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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小脸一皱。
给自个儿洗脑道：字写得这么好看有个屁用，又不能改变世界。
可脑海中的另一个声音同时又告诉她：人家都说文如其人，见字如面。字好不好看，就代表了你在外面有没有面子。从你的字来看，怕是没脸了……
月泠：……
如果不是待会儿要这张纸有用，她肯定毫不犹豫地将它给团巴团巴扔了。
月泠读了一遍夜小花给她留下的东西，对照着又将相应的账目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将纸叠起，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愧是大夏第一才子，办事果然靠谱。
等月泠将东西都整理完，慵慵懒懒地抻了个懒腰。
她才瞥见，刚刚那块砚石下，还压着一张字条。
上面只有七个字。
“去照镜子，有惊喜。”
月泠眉头挑了挑。惊喜？
惊喜不如东宫的桂花糕。
虽然心里这么嘀咕着，但她还是站起了身，走到铜镜前。
“啊——！！！夜小花，你大爷的！”
月泠一声大叫回响在职方司内。
吓得众人齐齐一个哆嗦。
没过多久。
月泠的房门外便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大人，你没事吧？”
月泠看着脸上画的那两个大王八，一口银牙都快被磨碎，恨不得抓住夜小花狠狠地胖揍一顿，好出了这口恶气。
“没、事……哦对了，打盆热水过来。”
门外的人：“是。”这么大的动静，还能没事？骗鬼呢？
月泠是一边画着圈圈诅咒夜千辰，一边洗着脸上墨迹。
“啊切——”
早朝之上，这已经是夜千辰打得第三个喷嚏了。
刚开始是他身后的大臣，建议他早退片刻，去看看御医。
到现在，就连皇上都看不下去了。
“太子，处理朝政的同时，也要多注意身体。你先回去休息吧。”
皇上开了口，夜千辰也不好拒绝，只得躬身应道，“多谢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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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方司。
许是隔了一夜，墨太干了的缘故，月泠用热水在脸上搓了好一会儿，感觉都快洗掉一层皮去，才将脸洗净。
之后，她又梳洗打扮了一番，人模狗样神清气爽地从房间步出时。
就见职方司已经到齐的众人齐齐地看向她。
目光灼灼，好似要将她穿透一般。
月泠下意识地摸了摸脸。
心虚地想：她脸上那俩王八应该洗干净了吧？
夜小花那个幼稚鬼！等她解决完手头的事情，就去找他算账！
心里再虚，面上表现出来的，就越不能虚。
她清了清嗓子，板着脸道，“都看什么看，活都做完了吗？一天天这么闲，什么都不做，等着吃白饭么？”
月泠这话，说得不怎么客气，更不怎么好听。
也难怪她这个态度。
想必任何人，只要是仔仔细细审查过那些文件，都很难对他们和颜悦色吧？
月泠已经算是很克制了。
夜小花转移了她大部分的怒火。
如果是以前，依她那暴脾气，她早都把一堆堆的文件甩他们脸上，骂上一句‘这都是什么狗.屎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