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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空气有些凝滞，连叶念晴和兰叶都不怎么敢吭声了，毕竟老爷子还在现场。
叶星光眸光依旧冷漠，她正眼地看着面前已然情绪有些管理不住的母亲，身上的疏离依旧很明显，只缓缓地回了一句。
“我说过，你既然心里已经认定了答案，那就不用再来问我。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就是什么样的人。”
“你恨我。”苏云茹这个时候情绪也已经失控了，索性一股脑地把心中所想全吐露出来，“你恨我没有找你，你恨我领养了一个女儿，你甚至恨念晴在叶家享受了十年的幸福。”
叶星光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有这么奇怪的想法，心底似乎早已经掀不起丝毫波澜：“不，我从来没有恨过你。”
以前没恨过，只是失望了。而现在，更不存在什么恨了。
“不，你恨。你不仅仅恨我，你还恨这家里的一切。”
苏云茹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整个人都在原地颤抖着，一股莫大的悲伤从心底涌现出来，似乎要将她整个地淹没：“你有没有想过，这并不完全是我的错，也不是念晴的错，你为什么要这么固执，为什么一家人不能好好相处？一定要这么针锋相对？放下你心底的恨，你会活得比现在更开心不是吗？”
叶星光看了她一眼，面色有些古怪：“如果这么想能让你好受一点，你也可以这么认为。”
说完，她起身打算离开。
餐厅里依旧沉默，连老爷子都没有出声，只是淡淡地看着他们母女，不知所想。
苏云茹当然不会让她在这个时候离开，挡住了她的去路，情绪继续失控道：“对，就是这个样子。叶星光，你永远都是这样冷漠以对。我和念晴不管做什么你都这么冷冰冰的……”
苏云茹大受刺激，语速很快地控诉着面前的人：“你扪心自问有当我是母亲，当念晴是姐姐吗？啊？”
“那你有当我是女儿吗？”叶星光停了下来，眸光升起了一层薄凉的气息，“你疼爱叶念晴，我并没有资格说什么，毕竟十年的感情不是血缘两个字就能抹去的，你也把自己的半生心血投在了她身上。”
“可你在质问别人之前，你有扪心自问你这个母亲做到位了吗？我和叶念晴，你敢发誓自己没有偏过一点心？”
苏云茹似乎被打击到了，嘴唇哆嗦了下，那表情真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打击。
“妹妹，你也实在有点不懂事，你知不知道妈妈为了你流了多少眼泪……”叶念晴看苏云茹摇摇欲坠的样子，叹口气刚想说什么，却被叶星光毫不客气地打断，“没你的事就靠边站。”
叶念晴被叶星光这么一怼有点生气，可老爷子什么也没说，苏云茹此刻根本顾不了她，叶念晴也只能忍气吞声下去，没有再说话。
兰叶更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插嘴说什么，毕竟是叶家自己的家事，叶家两位家长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