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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有把握？”李骁旸笑着看她。
“有没有把握，能不能实现，也得试了才知道啊是不是？还是说，你不相信我？”
“我怎么敢不相信你？”李骁旸立刻道，“我又不是活腻歪了。”
“嘁。”
李骁旸又补充了一句：“我巴不得你多赚点钱，毕竟我现在还要靠你养着，我可不想以后天天都吃方便面。”
能把吃软饭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顾慕芸还是第一次见。
可以，你接着吹，我看看你能把自己说多惨。
“不过……”李骁旸忽然话锋一转，“既然施峰这条路走不通，倒不如……”
顾慕芸立刻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
然后顾慕芸伸手，在李骁旸脸上轻轻拍了拍，状似调戏一般，就连语气也是充满了戏谑的：“可以啊小样，倒是很有心计。”
李骁旸一侧脸，顾慕芸立刻将自己的手缩了回去。
可以，李骁旸是真的提点了她。
————
于敏本来在酒店里焦躁不安地等着施峰回来，但是人没等到，倒是等到一个电话。
本来就相当烦躁了，于敏接起电话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好语气。
“谁啊？”她相当不耐烦地问。
听筒里传来了一声轻笑：“您真是好大的火气啊。”
“你到底是谁？找我什么事儿？”于敏的语气依旧相当不耐烦，“有话快说。”
“我是顾慕芸。”
“是你？”于敏的语调立刻变得万分尖锐，像是指甲划在玻璃上那般让人闻之不悦，“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我正好还没和你算账呢！”
“既然您要和我算账，那我就给您个算账的机会，您现在在哪里？我过去和您谈谈？”
“你要和我见面？你有什么居心？”于敏的警惕性倒是一点儿都没少。
“当然就和您谈谈施柔的事情啊。”顾慕芸依旧是一副轻松清闲的语气，“难道您对您女儿的事情也不感兴趣吗？”
一提到施柔，于敏就更加着急了，生怕顾慕芸再弄出什么幺蛾子，就连语速也加快了几分：“我和你见面，就现在，你过来。”
听到酒店名称之后，顾慕芸挂断了电话。
“果然啊，于敏可比施峰要着急多了。”
李骁旸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他调转了方向盘，去了刚刚于敏所说的酒店位置。
于敏见到顾慕芸的第一句，就是满口责备：“你怎么现在才来？让我等这么久！”
顾慕芸坐在于敏对面：“距离我给您打电话也不过是十分钟而已，已经很快了。”
“你刚才不是去见我老公了吗？你们说了什么？”于敏直接问。
“啊，就是和施先生谈论了一下施柔的事情，可是……可是施峰先生好像有些不愿意。”
于敏死死盯着顾慕芸的眼睛，想看出来她究竟在耍什么花样：“不愿意？什么不愿意？”
“啊，是这样的，我告诉施峰先生，在施柔的事情上我可以网开一面不那么为难她，但是我提出了一个小小的条件，只是施峰先生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顾慕芸很是惋惜地道，“我和施柔其实也没什么深仇大院，但是吧，我这个人心眼小，对于让我不爽的人就是越想越生气，所以前几天才没忍住把施柔学术造假的事情给说出去了，我现在很怕我以后要是哪天再控制不住自己，再曝出什么事情对施柔有不好的影响。于女士，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啊！”
于敏现在真的很想一巴掌扇到顾慕芸这张嬉皮笑脸的脸上。
控制不住她自己？这是骗鬼呢？
“我女儿哪有那么多事情让你曝光？我女儿有那么差劲吗？”于敏瞪大了眼睛，她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诋毁她的宝贝女儿。
顾慕芸耸耸肩：“有没有，于女士以后就知道了啊！”
于敏仔仔细细打量着顾慕芸的表情，但是却什么端倪都看不出来。
难道施柔真的还有什么其它的把柄握在这顾慕芸手里？
思忖了片刻，于敏放宽了语气。
“说白了你就是想要好处，那你和我说说，你和我老公说了什么条件？”于敏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表现得不要那么紧张。
一听这话，顾慕芸知道有商量的余地了。
“我刚才和施峰先生谈了，如果我能得到施先生名下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我就可以将施柔的事情画一个休止符，但是施峰先生兵不同意。”
“你只要百分之十的股份？”于敏很狐疑地问，“没有其它的了？”
“没有了。”顾慕芸摇头，“我只提出了这么一个条件。”
于敏一听，瞬间就恼了：“就这么一个条件他还不答应你？”
“是啊，所以我也没办法，才来打扰于女士的啊。我这人最讲究的就是诚信，要是我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曝光关于施柔的任何新闻。”
“那以前呢？你将我女儿现在都害到这个地步了，你怎么补偿我女儿？”
顾慕芸脸色一僵，神情一瞬间冷了下来：“于女士，施柔如今所遭受的，不过是为了当初绑架我付出的代价罢了，您居然还和我要好处？我是诚心诚意来和于女士谈的，要是于女士一点儿诚意都没有，那我也没有浪费口舌的必要了。”
说着，顾慕芸作势就要走。
“等下！”于敏叫住了顾慕芸，“真的就这么一个条件是吧？”
“对。”
“你以后再也不会为难小柔是吧？”
“对。”
“好，我答应你。”于敏直接应承了。
顾慕芸笑了，似乎是在嘲笑于敏的无知和随意：“于女士，您似乎并不是集团的当家人吧？”
“我会去说服我老公的。”于敏扬起了下颚，摆出一副倨傲的态度，“他会听我的话呢。”
“好的，那我就等着于女士的好消息了。”顾慕芸笑得灿烂无比，“得到股份之后，哪怕施柔立刻无罪释放，我也不会再多说什么。”
“希望你能说话算数。”
“于女士要是不放心，大可以列个协议，我到时候签字就好了。”顾慕芸倒是相当爽快，“那就希望于女士好好开导开导施先生了，股份只是钱财的象征，但是女儿只有一个啊！”
于敏回到房间之后，施峰已经回来了。
“你去哪里了？”
“我去见顾慕芸了。”
施峰立刻皱起了眉头：“你也见到顾慕芸了？”
于敏没有回答施峰的话，反而道：“你为什么不答应她的条件？”
“她把这个也告诉你了？”
“不就是百分之十的股份吗？你为什么不答应？难道女儿在你心中，连百分之十的股份都比不上吗？”
“你知道个屁！”施峰直接爆了粗口，“这件事，你少在这里给我指指点点，该怎么样我心里有数！”
“你有什么数？为了这么点儿钱你就不管女儿了是吗？是不是有一天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连我都不管了？在你心中我们母女二人是不是没有一点分量了？”
声声质问没有得到回应，于敏不由得更加生气了，大步走上前，抓住施峰的肩膀就是狠狠一阵摇晃：“你你给我说啊！你还管不管女儿？”
“滚开！”施峰将于敏一把推开，“少他妈在这里烦我！”
于敏被施峰推的，狠狠撞在了身后的墙壁上，手肘处传来的痛麻感顺着神经直接传到了她大脑里，懵逼了她的神智。
“你竟然还打我！施峰，你不管女儿就算了，竟然还和我动手！这日子你还要不要和我过了！”
施峰一边躲避着于敏的手，一边克制着自己不要伤着她，脑袋更是被她吵得一团乱麻一样，烦躁极了。
“自从你生意做大之后，你就和以前越来越不一样了。二十多年前，我嫁给你的时候，你是现在这个样子吗？施峰，自从你有了几个臭钱之后，你的脑子里就只剩下钱了是吗？儿子现在和你闹出这样就算了，女儿和我你也不理会了是吗？施峰，你还算是个人吗？”
“你骂够了吗？”施峰一声怒吼，直接将于敏给震在了原地。
她看着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一样的施峰，眼泪就直接就流了出来。
“以前你从来都不会凶我，现在你不光骂我，还和我动手！施峰，我就这么告诉你，要是小柔的事情你不管，这日子我也不和你过了！咱们离婚！我到时候要好好让外边的人看看，你这个父亲是怎么当的！我要告诉所有人，你就是个道貌岸然自私私利的伪君子，所谓的顾家好男人，都是假象！我要拆穿你的真面目，我要让所有人都看清你！”
“够了吗？你是还嫌不够丢人是吗？”施峰食指抵着于敏的鼻尖，仿佛下一刻就会戳进她的眼睛里，“看看你的好女儿这些日子做的事情，我的脸都被他丢尽了！我这些年这么培养她，是让她做这些丢人现眼的事情的吗？你还有脸为了她在这里和我呜呜喳喳？”
“她再怎么样也是你的女儿！”于敏声嘶力竭地哭喊着，“这是你必须管，要是以后再爆出什么事情，依照小柔的脸皮，她还能活吗？她能承受得住吗？儿子现在已经不认你这个爹了，难道你想连女儿也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