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总裁他有精神病13

朝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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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上方传来鞋底摩擦的声音, 不徐不疾,却如同霍霍磨刀声, 吓得周丞一抖。

    他这人情感方面有些极端,恨的时候可以口出恶言, 肆意折磨。受了恩惠, 不会落井下石,时刻准备报恩。

    哪怕这个人喜欢周猝那个野种。

    “你如果是为了钱跟他在一起, 趁早打消念头, 周猝没钱。”他深吸一口气, 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念在你救我的份上,要钱我给你。”

    方灼诧异睁大眼睛, 周丞见他傻愣着,爆了句粗口急躁道:“而且就他那逼样,能艹你几下?以后恐怕连x生活都没有!”

    能艹几下方灼还真不确定,也不打算确定。

    “这件事就不劳你操心了。”懒洋洋的把手插兜里, 听着脚步及近, 方灼突然咧嘴, “还愣着干什么, 走啊。”

    脚步声戛然而止。

    周猝就站在楼梯口, 捏着拳头, 目光胶着在方灼背上。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跟着周丞离开, 眼帘垂下, 遮住了其中暗沉翻涌的眸色。

    ——

    周丞开车载着方灼离开别墅区, 半路就把人给抛下,顺带扔了一张支票。

    方灼看也没看就揣进兜里,打车去孤儿院,匿名全给捐了。随后回了趟家,带上钱约出债主,把债还了,顺便还从对方口中得知一个意外消息——

    带领周家发迹的现任家主,周鹤年老先生,下周三要举办八十大寿的寿宴。

    周猝和周丞这一支只是周家分支,真正的周家掌权者远在东郊主宅,现今已经很少露面。

    周家的发家史并不是秘密,周鹤年大概生来就是吃风水堪舆这碗饭的,悟性和天赋俱佳不说,还很有市场眼光。学成出师后,他背着吃饭的家伙,直接北上帝都。

    在帝都这样的城市,达官显贵多了去,谁都想官运亨通、财运发达。起初周鹤年还得上门求着给人看风水,后来就成了别人抱着金银都难以见上他一面。

    周鹤年有了钱,就开始红旗不倒彩旗飘飘,儿子、亲戚一箩筐。他索性给大家明细分工,除了在亲族中选些资质好的,跟着他学习堪舆,其余的,一部分人负责宣传推广,一部分人则专门负责赚钱,以维持这个庞大家族的开销和运作。

    周父就是这最后一种。

    既然是八十大寿,周父和周丞是肯定要去的,至于周猝,难说。

    方灼阔别债主,直奔超市。

    他体温偏高,被太阳一晒汗水狂冒。等他走进超市的时候,浑身几乎湿透。

    方灼在酒水区搜刮了几瓶高度数二锅头,又去买了堆小零食,抱着鼓囊囊的书包坐上公交车。

    春末夏初,路上葱绿一片。

    方灼下了公交车,沿着绿荫道跑了大概一公里才到别墅区。

    这个时候,周猝正站在书桌前些毛笔字,方灼一进书房就被纸团砸个正着。

    周猝的耳朵动了一下,头也不抬继续写字。

    多次被忽视,方灼已经习惯,轻轻敲了敲桌面,“我买了酒,今晚咱俩喝两杯?”说罢想起周猝身体不好,又问,“你这身体能喝酒吧?”

    周猝手腕一顿,毛笔在纸上晕染出一团墨迹,他随手揉成团扔到地上,看样子有点烦躁。

    方灼悻悻的摸摸鼻子,厚着脸皮不肯走。能约到最好,不能约到嘛,再想别的招。

    他站的有点累,眼珠子转了一圈,瞄准周猝和座椅间的缝隙,侧挤进去,坐在了椅子。一垂眼就看见男人被西裤包裹的屁股。

    虽窥不见全貌,但可见一斑,绝对的翘挺马达臀。

    方灼羡慕嫉妒恨,恶意的用手指戳了下周猝的腰,“喂,你到底能不能喝啊。”

    周猝稳稳的一撇突然就歪了,腰背僵硬,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能。”

    方灼:“你声音怎么啦?”听着怪嗖嗖的。

    周猝抓起再次作废的宣纸,用力掷出去,心情似乎更差了。

    方灼识趣的起身离座,边走边小声嘀咕,“脾气这么烂,以后怎么找男人。”

    周猝突然抬头,微眯着眼,眼神如鹰。

    方灼硬气地瞪回去,又很快败下阵来,心虚间步伐越来越快,直到将对方锐利视线挡在门后。

    ——

    为了营造“哥俩好”的气氛,方灼亲自下厨,拌了个口水鸡,又炒了盘花生米。他找不到白酒杯,就直接拿了两个小碗代替。一个碗里倒的是白开水,一个碗里是高度酒。

    晚上九点半,他把菜和酒摆好,把人从楼上请下来。

    周猝面无表情,方灼笑呵呵的把酒碗推过去,“咱俩能认识也算是有缘分,俗话说好兄弟一口闷,一人先走一碗。”

    说完豪放的端起自己的白开水,一饮而下。

    周猝也端起碗,放在鼻尖一闻,一股劣质酒精勾兑的味道,他嫌弃的皱着眉喝下去。

    虽然周二少喜怒不显,方灼却觉得他今晚心情似乎不错,格外好说话。于是眼疾手快,又给他满上。

    果然,周猝虽然拧着眉,但并没有拒绝。

    一来二去,两人各干了三碗,皆是面色无常,看不出醉没醉。

    方灼探究的盯了周猝半晌,手指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喂,你头晕不晕?”

    周猝抿着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突然伸手捏住方灼的脸,“你不是跟着他走了?”

    “我就出去溜一圈,这不是回来了么。”方灼握住那只手,“爸爸扶你上楼好不好?”

    周猝摇头,“我自己能行。”

    他站起来,身姿挺拔,每一步都走得沉稳,根本不像喝醉的。但方灼确定,周猝就是醉了,而且还是一喝多,情绪就亢奋,话也变多的那种。

    周猝往前走两步,又回头看向方灼:“爸爸,你不跟我一起吗?”

    进来上厕所的保镖听到这话一个趔趄,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二少可是对亲爹都没这么叫过的,这他妈是中邪了???

    方灼这便宜占得身心舒畅,弯着眼高声“哎”了一声,心花怒放的跟上去。

    方灼不敢相信。

    轻轻一动,周猝的身体像是瞬间失去了支撑,全部中重量都压到了他身上,勒紧的胳膊却没有丝毫松懈。

    “周猝,你怎么了?”方灼哑声喊道,不是主角吗,主角怎么可能死?!

    “周猝你给我醒醒!”

    没有用,无论他喊多少次,周猝都没有回应。

    方灼拿出手机,“为什么会这样。”

    233,“这是他的选择。”

    选择冲进火海,选择放弃生命和现有的一切,死也要跟你在一起。

    233停顿片刻,提醒道,“你也该走了。”

    方灼红着眼睛,低低“嗯”了一声。

    他攥紧男人的衣服,踮起脚用脸蹭了蹭对方还温热的脸颊,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希望下辈子,你能生在普通家庭,拥有很好的父母,和一段平淡惬意的人生……”

    ……

    消防员破门而入的时候,由于吸入了大量的有毒烟雾,两人已经停止了呼吸。

    但奇怪的是,他们抱得很紧,怎么也无法分开。

    陈嫂当场泣不成声。

    命运弄人,让人深恶痛绝,无法反抗。

    南城风头正劲的周先生和他爱的青年一起消失了,只留下一栋残破的房子。

    一半还屹立着,一半成了灰烬。

    ——

    方灼醒来的时候,脑子有点混乱,死亡和离别的压抑感还在,堵在胸口很难受。

    他在地上坐了很久,揉了揉眼睛看向四周,横七竖八的躺着好几个人,空气中飘着隔夜酒的味道,就是一个宿醉现场。

    下意识去兜里掏手机,掏到一手瓜子,嫌弃的丢开,继续掏,卧槽,阿三哥不见了。

    方灼慌忙爬起来,不小心把脚边的人给踩醒了。

    那人揉着眼睛坐起来,“老大啊,怎么起了?不是说咱们今天不开工吗?”

    方灼看了那人一眼,想起这人是赵七,原主的左膀右臂。

    现在是星际3400年,原主名叫宋岩,脾气暴躁蛮不讲理,因一起特大盗窃案被判重型,在押运途中,拼死逃脱到了一号矿星。

    说是矿星,其实资源早就枯竭,由于地处三个星系相交界处,地理位置特殊,属于三不管地带,无论是星盗还是逃犯,都爱往这里扎堆。

    这颗贫瘠的星球上,到处都充斥着暴力和掠夺,只能拿拳头说话。

    原主从小在街头长大,拳脚功夫过硬,逃过来不到两个月,就成了街头一霸。

    赵七把捡起的瓜子放到桌上,“怎么火气这么大?”

    方灼摆摆手,能不大么,唯一的联络人阿三哥不见了,简直要命。

    “我平时用的通讯设备呢?”方灼问。

    “不是被摔坏,送去维修了么。”

    方灼拉着人就走,“快快快,咱们去把小祖宗接回来。”

    修理铺离得远,两人赶到已经是半个多小时以后。

    方灼刚摸到通讯器,233就发来红色警告:

    【主角生命值数过低,请立刻救援。】

    “你总要给我个方位吧。”刚醒来就整这么大的事儿,心累。

    233:【无法具体探知。】

    方灼:“……”

    “老大,我怎么觉得你今天不大对劲儿,跟谁说话呢。”赵七突然问。

    方灼面部微僵,这里没有法律可言,对方一个不高兴就能让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必须得捂好马甲。

    “快春天了,我精神亢奋,爱自言自语。”

    说白了就是发-春呗,赵七坏笑,“反正也出来了,带你去看个新鲜玩意儿。”

    方灼没什么兴趣,满心都是主角你在哪儿,我来派外挂啦。

    见他不为所动,赵七又说:“前几天涛哥他们半路抓回来个奴隶,脾气贼硬,被抽了个半死,今上午要当众拍卖。”

    方灼看猛地扭头看他。

    赵七:“你之前不是说晚上冷,想要个暖床的?这不正好。”

    庄续看着青年一副快哭的样子,心里莫名烦躁,眼睛一眯,抬脚踹了过去。

    方灼趴在地上,灵光一闪,“没用可以当挂件,好看。没有,作为一个男人,那就尴尬了。”

    庄续蹲下身,黑色的靴子挨着青年的脸,讥讽,“你也算个男人?”

    方灼想把挂件亮出来,打他的脸,还是不敢,不高兴的嘟囔,“算不算老子都硬件齐全。”

    惊觉自己说了什么,连忙去瞅男人的表情,庄续薄唇抿着,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方灼更害怕了,这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才是最吓人的,譬如周猝。

    也不知道自己走后,他怎么样了。

    庄续垂眸,看见青年一脸失魂落魄,眼底暗芒闪过,猛地一把揪起他的脑袋,“在想什么?”

    方灼疼的脸部扭曲,咧嘴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想我要是能像哥你那么威武雄壮就好了。”

    庄续看着满嘴跑火车的青年,浅浅勾起嘴唇。

    方灼:“……”

    求求你别笑了,好可怕的,眼睛里阴森森的,跟鬼一样。

    方灼胆战心惊,观察着男人的表情,继续说:“真心话,比珍珠还真,你要相信我就把手松开呗。”

    庄续松开手。

    方灼:“……”

    男人对于自己那方面的能力都有迷之自信,可以理解,方灼撒腿跑向离庄续最远的地方,贴墙站着。

    庄续瞥了他一眼,把床上叠得漂漂亮亮的被子捞起来,扔到了地上。

    方灼心头一紧,预感不好,“你这是打算留下?”

    回答他的是一室漆黑,庄续把灯关了。

    方灼杵在黑暗中,干瞪着眼,“你把我的床睡了,我睡哪儿。”

    “地上。”

    “……”

    方灼愁眉苦脸的躺下,这人赖着不走,别说他自己,整个大本营的人都不安全。

    为了降低危险系数,他得想办法跟这位朋友建立友谊的桥梁。

    夜晚静谧,屋子里任何一点微小的声音都会被放大。

    庄续闭着眼,没睡。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失眠,时间一长就成了习惯。

    离床不远的地铺,青年睡得正香,呼吸声很大,偶尔还要磨牙和说梦话,存在感很强,一下又一下拉扯他的神经。

    庄续起床下地,直接把人拎起来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