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267:痴情苦

骄阳似我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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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7章 267:痴情苦

    太守眼底闪过一抹阴郁,只是笑着点头,并未作答。

    鬼蜮境内,杀天绝一袭红衣,慵懒的侧卧在软榻之上,如黛墨青丝肆意散落身上,衣衫也是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胸膛欲遮还露,凝脂如玉的胸膛之上,两颗红梅好不诱人。

    杀天绝本就是绝色,就是这般慵懒不羁的模样,也能将世间的女子比到尘埃之下去。

    偏偏就是这样一个玉人,长了一颗狠辣的心,宁可我付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就是这般绝情,成为鬼蜮的信仰。

    只不过,偏偏对她就是提不起半点狠劲儿,哪怕被伤的如此之深,他终究是舍不得。

    “主子。”莫珏一进门便看到这般香艳的景色,脸色微红,忙垂下头,杀天绝男生女相,生平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将他比作女子来看,这世间能活命的也只有古若嬛了。

    莫珏心跳的飞快,杀天绝正举着一玉杯琼浆玉露,薄唇轻启,那透明的液体便顺着喉咙滑了下去,莫珏忍不住偷偷的看,看着那琼脂滑进杀天绝的喉咙,看着那喉结动,忍不住跟着咽了口口水。

    只不过眨眼间,那翠绿色的玉杯就冲着他飞了过来,莫珏不敢动,任凭那玉杯撞上额头,鲜血顺着额角淌下来,莫珏也不敢去擦,他知道杀天绝的脾气,越是反抗他,他便折磨的更狠。

    红色的衣袂飘动,杀天绝坐起身,一条腿仍旧伸的笔直,一条腿半曲着,手肘支在上面,撑住了下巴,眼眸微启,似是漫不经心的瞧着莫珏。

    “忘了本领主的规矩?”

    莫珏心一颤,头埋到胸前,单膝也变成了全跪在地上,杀天绝最讨厌男人那般的打量,只是他控制不住内心,一时间忘乎所以,以至于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莫珏忍不住苦笑,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受不住杀天绝这般。

    “请主子责罚。”

    杀天绝一声冷哼,然后轻飘飘的勾了手指,“得了,起吧,走近些。”

    莫珏一怔,心头却是止不住的雀跃,尽管面上并未显露任何表情,然耳那激动的步子已经将他的内心全部出卖。

    杀天绝只是嘲讽的斜睨一眼,那随心的姿态,似乎这世上的每一个人都不值得多看一眼,哪怕是跟在他身边多年的人,只不过是条用的上的手下罢了。

    “说说这次又怎么样了?”似乎未听到结果,杀天绝便已经猜到了。

    莫珏像是预感到什么一样,单膝跪在杀天绝面前,引得杀天绝轻笑出声,“这么着急跪我做什么?慕佳人为何未跟着你回来?看来这丫头的胆子越发的大了.”

    要不是还有用得着慕佳人的地方,想这样忤逆他的女人早就被挫骨扬灰,坟头长草了。

    “回禀主子,那群山贼的确不是北岳十八铁骑的对手。让连,古小姐给逃了”

    莫珏小心翼翼的偷瞄着杀天绝的脸色,然而杀天绝的脸上却是一丁点的怒气都不见,不由得吃惊不已。

    “哼,本就没打算他们能捉住古若嬛,不过是一群废物。”杀天绝睁开眼睛,纤长的手指勾起了莫珏的下巴,这是莫珏第一次真正的与杀天绝四目相对,紧张的甚至呼吸都变得困难到了极致。

    莫珏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盯着那鲜艳的红唇,那张削薄的唇瓣上还挂着那琼浆的水润,晶莹剔透,看的莫珏喉咙干燥直咽口水。

    忽然,那双纤细的手顺着脖颈的曲线滑到了莫珏的脖子上,悠的收紧,莫珏惊恐的睁大眼睛,他怎就忘了领主是世上最毒的罂粟,只是一眼着了魔,就算是为他死,又有什么可惜的。

    莫珏看着杀天绝眼底的杀意,竟然满足的闭上了双眼,杀天绝皱起了眉头,他杀人向来最喜看人在临死前的挣扎和绝望,若是让这么人就这么痛快的死了,他心里可就不痛快了。

    杀天绝顿时觉得无趣,松手,莫珏倒在地毯上,脖子上的红痕触目惊心,可见杀天绝是真的下了杀手的,然而莫珏的心境却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杀天绝没有杀他,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对于杀天绝是与众不同的,除却古若嬛那个妖女,他在主子的心里也是有一点点的不同,这就够了,就这么点信仰,足以让莫珏为杀天绝赴汤蹈火无所畏惧。

    杀天绝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眼神,他不喜欢,“以后来见我,记得带上眼罩。”

    莫珏心头的喜悦还未褪去,就算是杀天绝让他去自尽也绝对会欢喜的答应下来。

    “下面的事可是安排好了?”

    莫珏这才正色,一本正经,“是的,已经全部吩咐下去了.”

    杀天绝握着酒壶的手越来越紧,似乎显示出他内心的烦躁,忽的,啪的一声,酒壶炸裂开来,那琼浆顺着杀天绝的胸膛一条条的淌上来。

    红色的衣衫紧紧的贴着赤裸的胸膛,那衣服红的更加鲜艳,趁的那白皙的肌肤更加的晃眼。

    莫珏心一晃,褐色的眸子颜色更深,顿时垂下头,不敢再看,他甚至主子的厌恶,“属下这就叫人进来清理。”

    杀天绝制止,“不用,她,告诉我她怎么样?”慕佳人龌龊的心思他一清二楚,派慕佳人去也是一时冲动,他恨古若嬛的无情,然而派了慕佳人却又后悔,然而木已成舟,悔恨已晚,让他撤回命令是不可能的。

    莫珏自是知道主子口中的她是谁,心中顿痛,为何主子会喜欢只会伤他的女子,“回禀主子,古小姐没受伤,只是她的儿子已经感染了风寒。”

    杀天绝松了口气,好在未酿成让他悔恨终生的大错,那孩子是生是死,他并不关心,以后还会有的。

    “吩咐下去,日后关于嬛嬛的行动慕佳人无需知道。”

    莫珏点头。

    “你下去吧!”

    莫珏不舍,却又不敢看,只怕看了,又忍不住,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逃也似的奔着门去,在听到杀天绝的一声,“站住。”猛地停在了门前。

    “自己去暗房领罚,命人将慕佳人找回来,否则你就将慕佳人的份担着。”

    莫珏心中针扎般疼痛起来,这才是真正的杀天绝,真正的冷酷无情,真正的不讲情面。

    莫珏忍着心痛,“是,属下领罚。”

    莫珏和慕佳人一同长大,情同兄妹,以至于慕佳人有胆子敢违背杀天绝的命令一意孤行。

    因为她知道有这么个傻哥哥,会将罪责但在他自己的身上,以至于慕佳人越发的无法无天的胆大妄为。

    这一次,莫珏依旧是替慕佳人领了罚,忍不住苦笑,这条烂命还能护得住那孩子几次,虽然他已经清楚那个孩子已经不是会拉着她的衣角哭的满脸鼻涕的小女孩了。

    那份守护却是至今一成不变,莫珏一直知道慕佳人的利用,却装傻的固执将慕佳人想象的仍旧单纯,就像是他傻傻的守护着杀天绝一般。

    他守护着的,就算是杀尽天下人,又如何?

    莫珏抽了近百下鞭子,背上早已经皮开肉绽,却是不敢偷偷的歇息养伤,仍旧去了寒光镇,只因杀天绝的一句,“莫珏,整个鬼蜮只有你做事是我能放心的。”是啊,若是他不去,谁又能安得了主子的心呢?

    古若嬛那天看过了整个太守府,只觉得似乎有哪些东西漏了过去,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就像是明明看见的东西,却怎么也找不到一般。

    欢欢恢复的很好,只是脸色有些苍白,手脚无力,并不能下床走动,终日靠在床头缠着古若嬛讲故事,好在太守不知从哪里搜罗出一小箱子的画本,拿去给欢欢看了。

    古若嬛才偷得清闲,谁知这小子看完了四五本却是颇为嫌弃的撇着嘴,“这些东西果然没什么涵养。”

    说完,欢欢却又是拿着画本看的津津有味,引得古若嬛忍不住的打趣说道,“若是觉得没有涵养,我命人去给你找几本四书五经,大学中庸可好?”

    欢欢皱起小脸,那四书五经内容浅显,是他启蒙时就已经能够倒背如流的东西,只是这大学中庸内容读起来又是枯燥乏味,只好将头埋在了被子里,装作听不到古若嬛的话。

    古若嬛哭笑不得,身边一直小心翼翼的暖意也忍俊不禁,似乎这丫鬟戒备心过重,在古若嬛身边带了两日,发现古若嬛真的一点架子都没有,才放下戒心,敢小心翼翼的露出表情。

    古若嬛很是无奈,府里的下人对她皆是毕恭毕敬的,但是她能清楚地感受到来自这些人的惧怕,和行完礼之后,逃也似的飞奔,让古若嬛颇为费解,就是宫里面做杂扫的下等宫女也未曾对她如此惧怕过。

    古若嬛很是恼火,却又无可奈何,毕竟这里是太守的府邸,她虽然贵为皇后,可是有许多事情是不便插手的,只好任由着他们去了。

    忽然,听到外面传来的吵闹的声响,古若嬛闻声出门一瞧,只见一蓬头垢面的女人闯进了她的怀里,漆黑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瞧着她,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的杂质,单纯的像个孩子,与这府里的每个人都不同,一下子就触动了古若嬛的心,轻声问着,“你是谁?”

    那女子也不答话,身后三五个侍卫急匆匆的跑来,见到了古若嬛又似乎是在为莽撞的行为后悔,几人迅速跪下来,“奴才们眼瞎,冲撞了娘娘,请娘娘责罚。”

    这太守府里的规矩简直比皇宫里还多,动不动就跪来跪去张口闭口就是请娘娘责罚,她又不是虐待狂,终日以折磨人为乐。

    “无事,你们退下吧,下次动作轻一些,莫吵着太子静修。”

    几人面面相觑,似乎像是逃过了一场劫难般轻松,一名侍卫大着胆子说道,“请皇后娘娘让奴才几个将这个疯女人抓走。”

    古若嬛一怔,低头看躲在怀里的女人,这女人单纯的像个孩子,看样子似乎是心智不足,至于疯她倒是半点看不出,明眼瞧着,这女人怕这些人。

    多日来,古若嬛第一次对着疯女人感兴趣,便想着,“她是什么人,你们几个为什么非要拘着她不可?”

    侍卫脸色一僵,过了好一会儿,“娘娘有所不知,这女人是老爷的姨娘,前几年犯了疯病,神志不清,发作起来模样恐怖,见人就咬。奴才们一时不察,才让她逃了出来,娘娘还是让奴才们将这疯女人带走,以免伤了娘娘。”

    那女人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眼眶了蓄满了泪水,可怜兮兮的锁在古若嬛的怀里,手紧紧地抱着古若嬛的腰,这几个奴才畏惧着古若嬛这才不敢上前用武,只能眼巴巴的求着古若嬛自个儿将这疯女人送过来。

    古若嬛感受到这女人的求助,敛眉不语,片刻,“你们走吧,本宫略通医术,对着疯病有一定的了解,她且伤不了我啊。”

    几个侍卫却是不动,眼睛仍然看着疯女人,十分的为难,似乎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