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登门相逼

香林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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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二章登门相逼

    易苒瑛手中的弯刀舞了一个刀花,“我再问一次,我哥哥在哪里?祝大哥在哪?交不交人?”

    江氏把牙关一咬,“不知道,我们不知道!凭什么向我们要人?有本事……”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眼前人影一晃,一道极快的影子带着风声扑来,她还没有来得及闪躲,脸上一痛,挨了两记狠狠的耳光,眼前顿时一黑,像是冒起了无数的金星。

    江氏后退了几步,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慢慢整理着衣袖的宁萱璃,气得声音都在发抖,“你……你敢打我?”

    “打都打了,你说呢?”宁萱璃轻蔑的看了她一眼,心中纳闷这种人怎么会是江尘子的姑姑,连一根头发都比不上啊。

    江氏气得浑身发抖,活到这个年纪,还没有挨过如此结实响亮的耳光,转头看着愣在院中的几个家丁,怒道:“你们都是死人吗?快给我上!拿下她们!”

    家丁如梦初醒,急忙奔着宁萱璃和易苒瑛冲过来,易苒瑛冷笑了一声,也翻身下了马,挥舞着刀花把就近的一个家丁打倒在地。

    宁萱璃冷冷的看着江氏,沉声说道:“如果我是你,就好好看一看自己的处境再做选择,不要在一条错误的路上一直错下去。”

    江氏现在的怒火满腔,早已没有了理智,对于宁萱璃的话完全听不进去,“宁萱璃!我看搞不清楚的人是你吧?你别以为有安王为你撑腰,你就要可以为所欲为,你别忘了,我的夫君也在京中为官,若是伤了我,恐怕你也不好交待吧。”

    “交待?”宁萱璃微微一诧,“我要向谁交待?”

    江氏看着她的神情,突然有些紧张,她不知道宁萱璃这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宁萱璃的手中到底握着什么底牌,这样闯入府中来,难道真的就不怕事情难以收拾?

    “沈夫人,”宁萱璃声音轻轻,听在江氏的耳中却如滚滚惊雷,“你在别人面前扯虎皮的那一套,在我面前不管用。我只看你是否做了触动我底线的事,上次你想用自己的女儿套住江尘子,这一次想做什么?用易苒恒和祝洛引来我们?然后呢?易家和祝府会放过你吗?到底谁在作死?”

    江氏愣住,她其实并没打算像宁萱璃所说的那样做,和易家祝家为敌,她还没有那么笨,不会自寻死路,不过就是脑子一热,听从了水亿柔的办法,用易苒恒和祝洛做个诱饵,让宁萱璃去大牢中救人,再趁机神不知鬼不觉的结果了她。

    可现在……一切都没有按照计划走,或者说,和计划根1;148471591054062本没有什么关系了,这究竟该怎么办?

    她匆忙之下看了看水亿柔,用眼神询问她该如何做,接下来这可怎么好?

    水亿柔的脸色苍白,事情发展成这样,也出乎她的意料,宁萱璃没死……居然没有死!

    她短促的笑了笑,“宁萱璃,沈夫人好端端在家,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她和易家公子和祝公子的失踪有关?”

    “证据?”易苒瑛把一个家丁踢翻在地,上前几步说道:“你说证据?你敢说那间药店跟你们没有关系?你们敢说不是故意陷害?你们敢说不是你们买通了官府,把人带走了?”

    “没有,”水亿柔干脆利索的说道,她的脑子里快速的思索着易苒瑛所说的话,看起来她们也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否则的话,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她要赌一把。

    “你……”易苒瑛见她眼着眼睛说瞎话,怒火三丈,恨不能一刀杀了她算完。

    宁萱璃抬手拦下了她,眼睛却看着水亿柔,“我再问你一次,有,还是没有?”

    “哼,”水亿柔微微侧身,下意识不愿意与宁萱璃的目光对视,“再说几次也是没有。”

    与此同时,知县正躲在自己的别苑中,他前些阵子看上了一个从外地过来的唱曲儿的女子,女子流落江湖,被班主几经转卖,恰好遇到了知县,知县一听班主说要把她卖到青楼,立即掏出银子把她买了下来,又怕家里的夫人责怪,就把她安置在了这所别苑中。

    小妾名唤史简儿,嗓子清脆动听,说起话来也是分外甜美动人,不到几日的功夫就把知县的心牢牢握在手里。

    “大人,”史简儿倒了一杯茶给他,“怎么今日看上去略带愁色?是哪个不开眼的竟然敢惹大人生气?”

    知县今年年约四十五六,名唤袁广良,身材高瘦,像是一根竹竿,袍子在身上看起来有些宽大,他伸手搂住史简儿的纤腰,“哪里就有愁色了?不过就是这两天没有来看你,心中想念得紧罢了。”

    “是吗?”史简儿故意把嘴一撅,佯怒道:“哼,大人休要用这种话欺瞒奴家,若是真的喜欢奴家,早就该把奴家接到府中去,岂不是天天都能够见到了,怎么会受这种相思苦?”

    袁广良难堪的咳了咳,讪讪的一笑说道:“简儿……好简儿,你又不是知道,我家里的那个可是个母考虑,不是个好相予的,若是你进了府,她肯定得可劲儿的折腾你,到时候……我可是会心疼的。”

    史简儿冷哼了一声,娇嗔的说道:“你才不会心疼奴家……说的话都是哄奴家的,在这里连个名份都没有,别看人家都称我一声夫人,其实心里都看不起我呢,我心里知道。”

    她说着,扯出帕子来压着眼角,像是要哭一场的模样,那难过的神情让袁广良心中不忍,急忙哄道:“哎哟,快别哭了,谁给你委屈受了?是不是哪个下人伺候不用心,惹到你了?说出来,我给你出气!定要打断他的狗腿!”

    史简儿扭过头去,“哼,别拿下人出气,谁惹我?就是你惹我了,你惹我!”

    “快别生气了,我昨天晚上一晚上没有怎么睡,现在头晕脑胀,让我休息一会儿好不好?等过了这两天,我一定好好的补偿你,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行不行?”袁广良说着,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史简儿脸色微变,换上了一副心疼的口吻,“你怎么了?一夜没有睡?发生什么事了?”

    “唉,别提了,”袁广良一脸苦恼的说道:“官大一级压死人,都是一些烂事,但愿能够顺利过去。”

    “对了,”史简儿问道:“我听说,昨天晚上出了人命案,和你烦的是不是一回事?”

    袁广良一愣,“怎么?你也听说了?消息传的这么快吗?”

    “是啊,听说好多衙役都去了,当真……”史简儿有些害怕的样子,“死了人吗?”

    “别害怕,”袁广良看着她害怕的模样觉得十分娇俏温婉,握住她的手说道:“有我在呢,你怕什么?再厉害的杀人犯也是乖乖被捕。”

    史简儿听到他这话,神色总算是好转了些。

    袁广良拉着她要去休息,忽然有家丁快步跑来说道:“大人,外面有人求见。”

    “什么人?”袁广良立即有些不耐烦,摆了摆手说道:“不见,不见,让他走。”

    “大人,”家丁有些为难的说道:“那个人说,他有消息要告诉您,事关昨天晚上的凶案的。”

    “噢?”听到这话,袁广良不得不停下脚步,思索了一下说道:“好吧,就让他进来吧。”

    他说罢,又对史简儿说道:“你先下去休息,我一会儿就去找你。”

    “我不,”史简儿一扭身说道:“我得听听是怎么回事儿,否则的话,我得天天害怕,晚上都不敢睡觉。”

    袁广良自然不想让他听,可是,还没有来得及再劝一劝,院门口处人影一闪,已经有人进了进来。

    他不得不闭上了嘴,摆了摆手让史简儿退在一旁不要出声,随着来人走近,他不禁暗叹此人真是一身好风采。

    来人穿一身玄色长袍,眉目俊朗,神色沉冷,那双眼睛生得俊,却是透出一股子傲然的冷意,有一种睥睨天下的神态,让人不敢小视。

    他身姿挺拔,步子稳健,看上去走得很快,却眨眼间就到了眼前,无法言说的气压立刻逼来,让人不由得提了一口气。

    可他左看右看,觉得有点隐约的熟悉感,却想不出来在哪里见过,想想也对,这么出众的人物,如果见过的话,肯定会记得的。

    说实话,在此人的气压之下,他很想起身相迎,甚至这“迎”的动作已经做了一半儿,他的屁股离开了椅子,又慢慢的做了回去,自己是这一方的父母官儿,来人来见自己,当然是他该向自己行礼才对。

    袁广良清了清嗓子,“这位公子,是什么人呐……”

    秦谨疏心中冷笑,面上的神色更冷,“袁大人,案子破得不怎么样,官架子倒是打得十足。”

    袁广良的脸色一沉,这话说得如此不客气,来人也不行礼,他掀了掀袍子,翘起二郎腿,慢悠悠的说道:“公子,本官的问话你还没有回答,这么没规矩,就不怕本官治你的罪吗?”

    “袁大人想要治我什么罪?”秦谨疏转身在椅子上坐下,并不以为然,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茶杯,轻笑了一声说道:“袁大人好享受,这茶是今年的新茶,量少得很呐。”

    袁广良咂摸着这话里的味道,斜着眼睛看了看秦谨疏,“公子,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是谁,来干什么?又为何提起昨天晚上的命案?该不会与你有什么牵吧?”

    “这是袁大人一贯的审案风格吗?”秦谨疏的眸光一冷,“随便抓人,栽上莫须有的罪名?”

    “你什么意思?”袁广良声音一高,“说话竟然如此大胆!本官是本县的父母官,你算是什么,竟然与本官这般说话?你信不信本官随时可叫人来抓你?”

    在一旁的史简儿一见不妙,想要悄悄溜出去,本来以为秦谨疏根本没有注意到她,哪里知道她才一动,秦谨疏的目光立即如钉子般钉来,声音冷然道:“要去哪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