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孰是孰非

鹤顶红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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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五十二章 孰是孰非

    果然不过堪堪过了两日,皇帝便派了御前侍卫奉旨行走,快马加鞭,昼夜不停赶了过来以便核实情况。明面上皇帝是得知有刺客袭击皇子,虽未得手,但慰问的程序还是要走的,不然怎么彰显皇家的父慈子孝呢。但是暗地里,这侍卫却是来探查另外的事的,监视司冥寒倒在其次。

    梁有才究竟是怎么死的,这么多人看着,这反倒成了一个迷。

    北墨染一直在养伤,但是也隐隐听说皇帝拍下的钦差刚来没一天就被司冥寒三言两语忽悠走了,而如今那个忽悠人的人正坐在他屋里靠着床柱子吃葡萄。任凭北墨染如何追问,司冥寒也未透露一个字,只是强调,“染儿你忘了吗,梁有才英勇奋战,不顾坐下一种人的劝说,坚持要亲力亲为,最后寡不敌众,被贼人分尸了,现在连尸体都没有找全。本王也是尤为心痛啊!”

    “皇帝会相信你的说辞就出鬼了!”北墨染气呼呼的瞪了司冥寒一眼,明知道再如何问他也不会说,但还是止不住的好奇,司冥寒究竟是如何做到让手下那么多亲眼目睹梁有才被行刑过程的将士们众口一词,说粱副将是死在了贼人手中。

    不止是北墨染没想到,连远在京都的皇帝得到钦差回禀的消息也是暗暗心惊。这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司冥寒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成长如斯,愈发脱离掌控了。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皇帝越想月事心惊,越想越是不可思议,连手中那根被他见天握在手中的狼嚎朱批笔被捏断了也没有觉察到。便急忙召见左右。

    皇帝思绪翻涌,一时反倒不知说什么好。左右七嘴八舌一轮一番,更让他烦躁了。这天气虽不算热,但是他依旧感到心烦意乱。司冥寒愈发不好控制,这又能怪谁。

    想到这里,皇帝忽然抓起一旁桌上的茶杯扔到了地上,“啪”的一声脆响,周围终于安静下来,皇帝目光扫了一圈,左右众人噤若寒蝉,不敢掷声,有的人被皇帝目光扫过,还要低头躲上一躲。这个动作更是惹得皇帝心下愈发烦躁。

    “朕要你们何用!一个梁有才,你们讨论了一个时辰,也未得出结论,而如今朕看你们一眼,反倒把你们唬住了!朕看你们不是怕朕,是怯了寒王吧!”皇帝越想越气,扔了杯子仍不解气,右手在扶手上拍的啪啪作响。

    “你们倒是给朕说话呀!”

    直到众人散去,皇帝内心依旧不平静,他借着这事发了一通脾气,但是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发这脾气是为了什么。

    寒王!司冥寒!

    京城里不平静的地方不单单是皇宫。

    是夜,太子府。

    司南晟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司冥寒下一步竟然是这样的。他是怎么做到的,他的内线明明亲眼所见,梁有才是行刑官受司冥寒命令才被问斩的,如今怎么就被一切推翻重来了呢。司南晟想不通,他身边的谋士道是跳出了这个死胡同。

    “太子爷,其实咱们不用纠结这个问题。”那谋士留着一个山羊胡,短小精悍,说话的时候一抖一抖,而主人思考的时候它也会被其握在手中,捋上那么一捋。

    “说来听听。”太子依旧在想司冥寒这不走寻常路的一步棋。

    “太子爷是身在局中不知局啊,我们跳出来看岂不是更加一目了然。太子爷您想一想,寒王为什么要跟您来争位子,他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司南晟笑了一下,“这个位子谁不像坐,谁又能真正的超脱世外,不沾红尘呢?本王做不到,想必寒王也不能幸免吧。”

    “爷所言有理,那除了这个位子,还有什么值得寒王关注的呢?”那谋士目光闪了闪,左手握住山羊胡念了念道。

    “你是说……”太子哈哈笑了两声。

    “正是闻人千依。”

    当司南晟把目光转向闻人千依的时候。江北城的雨终于停了,而北墨染的伤口也开始慢慢愈合,现在已经结了痂。再过上一段时间,大概可以彻底痊愈了。

    北墨染养伤这几日来,天天被司冥寒看着呆在屋子里静养,但凡有那么点动静都能换来司冥寒好一阵关心。北墨染知道司冥寒这是愧疚,总觉得对不起自己,所以才这么一惊一乍,但是北墨染并不想让这种感情一直埋在司冥寒的心里。她想应该找个机会找他谈一谈。

    正巧今天连天不见的太阳终于从厚厚的云翳后面冒了出来,连绵绵阴雨也停下了。北墨染便提出去院子里散一散步,只是没想到司冥寒连犹豫也未曾便答应了。

    院子里的花前几日被连番的雨水拍打,已是半开半落,将那一条青石板路遮住了一大半。司冥寒怕北墨染脚下打滑,扶着她走得小心翼翼。

    李卫走进院子的时候,正看见这么一幅场景,他不禁连疾行的步子都放慢了,声音更是轻了几分,“王爷……”生怕打扰了这温馨的气氛。

    司冥寒早已吩咐下去,这个院子平日里并没有那么多人来,全江北府都知道这是寒王的下榻的地方,然而知道司冥寒这住着的不仅仅有他自己还有北墨染的一只手都用不了,当然李卫正是知情人之一。

    司冥寒将北墨染的衣衫又拢了拢,才将目光放到李卫身上,“有什么消息?”

    “回王爷,昨夜太子被皇上连夜诏进宫中,至今还未出宫门。”

    “什么事?”司冥寒知道太子会有新动作,但是这时候皇帝插上一手又是什么意思,他虽然器重太子,但是自古没有一个帝王,会任由他的儿臣们在他尚且在世的时候便偷觑他的位子。司冥寒不相信皇帝对太子是完全信任的。

    “太子最近着实太过安静了,以他的性子倒是难得。”顿了顿,见司冥寒并无异常接着开口:

    “太子最近倒是收了个相当了得的门客,虽比不得戏里所唱的诸葛丞相,但也相距不远,坊间更是传的神乎其神,什么运筹帷幄之中,什么决胜千里之外,”

    “这个人其实王爷您倒是认识。”

    “哦?”司冥寒微微挑了下眉,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一下,“你说,可是那‘捻须而笑若春风’的欧阳先生?”

    “王爷所想无错,之前欧阳先生曾称赞过太子的礼贤下士的作风,也可能正是那所谓的求贤若渴得到了欧阳先生的青睐,现如今欧阳先生已是公开出入太子府,再无避讳了,想来已是投在太子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