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三百九十九章(合章)

鹤顶红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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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九十八、三百九十九章(合章)

    第三百九十八章 岂有此理!

    紫檀木的椅子上端坐着不同的人,都以一种极其恭敬的姿态。正中间的椅子上雕刻着龙,听说是请十分著名的木匠雕刻而成的,雕刻的手法自然是很考究的。

    木匠在雕刻前还要斋戒九九八十一天,沐浴,用香料涂抹全身。雕刻完成后,又要将半成品打磨,用极其细的刻刀雕刻其纹理,刷漆等等。步骤繁多,对木匠的手艺要求也很高,最重要的还是对皇帝陛下忠贞不二的心。正是因为如此,也配的上皇帝这个高贵的身份。

    皇帝的双手很自然地舒展,放在金质龙椅扶手的龙头上,身体自然而然地端坐,很有王者风范。这显然是从小严格的家教造成的。

    他以俯视众生的哀悯眼神望着向他颔首,跪拜,投来敬佩眼光的群臣,微微地启动自己的嘴唇,话语里掷地有声:“众爱卿打算怎么处理北墨染这个叛徒?”

    群臣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唯恐这台上的君主会降罪于自己。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这应该就是他们此刻的心情吧。

    王者俨然一副至高无上的样子,“朕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这时一位大臣才双手作揖,恭恭敬敬地说,连看也不敢看皇帝一眼,“微臣以为,北墨染这个叛贼,屡次三番和朝廷作对,对朝廷的兵力、人力、财力等资源造成了严重的浪费。还多次挑拨,离间朝廷各个要员之间的关系,使大臣们相互猜忌,不利于大臣们的团结。俗话说‘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久而久之,就会危害朝廷文武百官之间仅有的信任。红颜祸水呐!陛下!”

    这位大臣苦口婆心地“劝谏”着皇帝,他知道皇帝对于北墨染已经恨之入骨,便使劲地在皇帝的面前性格着。

    皇帝微微地点了一下头,捋了捋自己下巴上的胡须。虽然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大喜大悲,但是心里却是很欢喜,“爱卿所言甚是,不知哪位有根本性的解决措施呢?”

    一位长脸雷公嘴的大臣礼节性地向皇帝表示了恭敬,继而说道:“既然红颜祸水了,那就不妨红颜薄命吧。不能让她一个人,毁了先皇辛辛苦苦打的江山。杀了他也不为过。”

    大臣们的表情有些惊恐,谁也想不到他会在皇帝的面前说这句话。如果深得皇帝的心的话,那就步步高升,芝麻开花节节高了;如果皇帝对此不满意,那就只能一下子万劫不复,像坠入无底的深渊一样。而皇帝的心思,又岂是一般人可以猜的透的?

    “嗯,爱卿所言深得朕心。就交给你们去办吧。”他露出了一个舒心的笑容,大臣们也因为龙颜大悦而异常兴奋。

    随后他就将抓捕北墨染的任务吩咐了下去,虽然并没有抓捕到她,但是皇帝却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作为朝廷的领袖,自然要深得民心的,可算是为了抓捕北墨染找了一个合适的理由。全天下都会因此而赞颂他,全天下都会成为他谴责北墨染的工具。

    “抓住了北墨染,拿到她的血还不容易吗?天下,将永远会是朕的!谁也夺不走!谁也别想夺走!”他的心里狠狠地说道,他并没有担心自己体内的呐喊声太强大,将自己的身体震碎。

    京城一如既往地安静,鬼魅一般,又像影子一样如影随形。这个京城,永远是北墨染心中的一个结,难以解开的结。这儿曾经记录过她的笑,她的哭,她的难过,她的恐慌和无助。可是她却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变故就从这儿开始。

    皇帝四处通缉她的消息像一阵风,很快地刮到了全国的各个角落。“凡包庇罪犯者杀无赦!违令不从者株连九族!”似乎花草听到这个消息,也会为之闻风丧胆,更不要说是普通的老百姓了。

    这事闹得人人自危,躲在家中都不敢出来了。满城风雨有时候比暴风雨更恐怖,更猛烈。

    皇帝想着用北墨染的血去启用这个武器。可是一想到北墨染的身边总是有着司冥寒这个碍手碍脚的,阻挡他的计划的人,他就恨的牙痒痒。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看来得有所牺牲了。他轻叹了一口气,其实朕还不想让你那么早死,可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死,就不要怪朕狠心了。

    他以这种自我安慰的方法很快的获得了心灵上的告慰,自己所做的任何事情,似乎都变得合理而重要了。

    “司冥寒,你只不过是朕成就大事时的一个垫脚石罢了。你知道这事的话,或许你会感谢你为朕所做的一切。”他的眼镜快要眯成了一条缝儿,不过从这一天缝儿中,可以看见他的心。

    他挥了挥手,从屋顶的房梁上跳下来一个穿着黑色夜行衣,蒙着面的人,没有人知道他的相貌、表情、所思所想。不过对于皇帝来说,只要听他的话,只做事不说话,就是一个完美的杀手。况且,能做他的杀手的人,武功什么的自然是不在话下的。

    他小心地在黑衣男子的耳边说了什么,男子就很快出发了。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看来大事可成。

    另一方面,北墨染和司冥寒也秘密地相会。他们已经习惯了以这样的方式相处,在月光下谈着离自己最近的事情,谈着关于朝廷、闻人千依、太子、皇帝以及新近发生事实的变动,一切有时候却会变得遥不可及,简直像是在做梦一样。

    “染儿,你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就不要再到京城去找你娘闻人千依了,现在去的话等于是羊入虎口。”他冷峻的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但是谁也可以从他的话语里听出浓浓的暖意来。

    “王爷,我知道,可是……我还是想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北墨染有几丝犹豫。但是这犹豫的目光在触碰到司冥寒漆黑的眸子时,顿时成了害羞。

    “放心吧,染儿。我已经派人查清楚了。”他说的话语很随意,却有一种力道在里面,让北墨染看到了希望。

    他用手示意北墨染过来。北墨染愣了愣,还是把耳朵凑了过去。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北墨染的眼神里满满的难以置信,“看来这皇帝为自己留的后路还不少呢?真是狡猾。”

    “我当然是派人去查的啊。”司冥寒的嘴角上扬,一切似乎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很小的时候就看着自己的父皇如何地运筹帷幄,如何决胜千里之外,从小耳濡目染地,也自然将他那份政治家、军事家的敏感熏陶了出来。归根究底,还是要感谢这个父皇了。

    第三百九十九章 干坏事

    司冥寒用自己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按着北墨染的头,温柔地在她的耳边说着,“我要你帮我,和我一同去干一件大事儿。我要他得不到宝藏,把它盗走。对于我们双方而言,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北墨染闻到了他呼出的气息,像兰草一样芳香,几乎要沉醉在里面了。

    “染儿。想什么呢?这件事情,我们已经别无选择了。好汉上梁山也是被逼出来的。”司冥寒轻轻地捏了捏北墨染的脸,这使得北墨染的脸更红了,低头不语。

    “没,没有。”北墨染有些结结巴巴了,紧张得不知所措。她两只手的食指不停地绕着圈儿,这是她撒谎时候的表现,已经成为了一种改不掉的习惯。这一切都被司冥寒看在眼里。

    “还说没有。”司冥寒笑了笑,顺势捧起了她那张因为害羞而变得红润的脸庞,不知道北墨染的心扑通扑通跳时,司冥寒有没有听到。

    “染儿,你听我说。他已经派刺客开始暗杀我们了,我们已经没有办法再沉默,必须想办法来保全自己,给自己留一些生存的砝码。当然,宝藏就是其中一个砝码。”他一字一顿地说着,眼神里写满了专注,北墨染认真地听着司冥寒的叙述。

    原来皇帝已经派人去洛阳城袭击司冥寒,并且派“怪人”偷袭想要掳走北墨染,幸亏有柳老将军相助,完美解决。不然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少麻烦的事情来呢。

    北墨染的心里自然是很乐意帮助司冥寒的,在她的心里,司冥寒的地位又岂是一般人可以轻易挤掉的?

    两个人相视一笑,彼此已经心照不宣了。好像全世界都在背叛着他们、迫害着他们,只有他们两个会彼此搀扶,不会相互背叛。一路走来,两个人留给彼此的,一直是感动。

    “染儿。”他的肩膀上还依偎着北墨染的头,他无比温柔,声音可以融化冬日的积雪。

    “嗯?”北墨染答应着,但是声音里面还是有着一丝沙哑。

    “如果所有的事情风平浪静以后,我们就去浪迹天涯吧,只找一个属于我们的地方。不过,现在得离开柳老将军家了。”他很正经,话语让人感觉到了重量。

    “是的。我们已经麻烦他太多太多了。”北墨染稚气的脸上格外的成熟。

    北墨染微微地抬起靠在司冥寒肩上的头,尽量不惊动他。他漆黑的眸子里,有着北墨染读不懂的深沉。鼻梁如山峰高挺,脸上棱角分明,虽然略显消瘦,但是可以很清楚地看出他骨子里的刚毅。她很想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就想永远地这样看着他,不知道自己这么简单的心愿会不会实现。

    这点小动静还是惊动了司冥寒。司冥寒微微地皱了皱眉,还是暖暖地看了看她问着:“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北墨染犹豫了一下,将耳际的头发轻轻地拢到而后,“真的万无一失了吗?盗武器这件事情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我们只有这条路可以走了。”

    月色如水,洒在大地上,给它眼皮下的一切都披上了银色外套。静谧的氛围给这里的两个人提供了彻夜长谈的安静。他们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坐着,好好地说说话了。

    “染儿,我现在需要你做的,就是闭上眼睛,将自己的心放到肚子里。我办事你放心好了。”他把自己的两只手搭在北墨染的肩上,专注地看着她。

    北墨染会意地一笑,司冥寒的这番话确实让她放心了许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司冥寒办事已经老练了许多,似乎可以很好地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司冥寒一把把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她的脸突然间一下子有点儿红,把头埋得更低了,更加不好意思看司冥寒了。

    这时夜已经深了,周围的黑色很均匀地散落在天地间,隐隐约约还可以看到几棵树摇曳的身影。猛然一看,会以为是有人经过。北墨染有些尴尬,打算把自己的身体从司冥寒的怀中抽出来,不料司冥寒把自己搂的更加紧了。

    她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任由他就这样把自己搂着,动也不敢动一下。空气中有一丝暧昧很快地传遍了周围,像是花粉在空气中随意地飞舞着。

    北墨染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旁边的司冥寒也就陪着她静默着,像是要把天地间所有的喧闹打破。过了许久,司冥寒才缓缓地松开她。北墨染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她正打算说什么时,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

    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未知的角落。这一瞬间的悸动,使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司冥寒用力地吮吸着她的舌头,努力地记住属于她的味道,想把她的一切都刻进骨子里。

    北墨染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地闭上眼睛,用自己纤细的双手搂着他的腰。她分明感觉到了一股异样的感情如同一弯溪流,涓涓地流过她的心头,滋润着心尖还未冒出嫩芽的种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的呼吸变得急促,可是还是舍不得就这样放开彼此。

    “寒……寒……寒王……”一个士兵并没有经过司冥寒的传召便私自跑了进来,因跑的太急而说话断断续续,说了半天才叫出了寒王的名字。当他看到眼前这桃色满天飞的场景时,迅速低下了头。

    司冥寒被这个士兵打扰,这才极不情愿地把目光从北墨染的身上收了回来,没好气地问道:“有什么事情吗?怎么不经过我的传召就私自跑了进来?”

    士兵听了司冥寒的这个口气,迅速地单膝跪地,“求寒王饶恕小人吧,小人再也不敢了!实在是事态紧急,来不及通报了,小人这才匆匆忙忙跑进来通报您的。”

    司冥寒听到他这么说,脸上的表情才稍稍缓和了下来,郑重地问道:“怎么回事儿?”

    士兵双手作揖道:“太子,太子现在正在门外带了一帮人,吵着嚷着要进来。小人们也拦不住,这才赶紧过来告知您的。”

    “那现在他们在哪儿呢?”司冥寒扶起眼前的人说着。

    士兵忠心耿耿地说道:“为了暂时稳住他们,就让他们在大厅里等着。我这才来请您出马呢。”

    “嗯,我知道了。你去告诉太子,我马上就到。”司冥寒的脸上此时冷若冰霜,看来他大约是猜到了太子想干什么。不过这个太子来找司冥寒,通常没有什么好事儿,要是有什么好事儿,也不会来找司冥寒了。

    士兵退后了几步,恭恭敬敬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