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习惯,宴无好宴

子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800小说网 www.800xiaoshuo.org,最快更新一树梨花落晚风最新章节!

    第516章 习惯,宴无好宴

    “泷大人放心!”沐敬元虽不知百里泷在避讳谁,但却一口应下,迟疑了一下又道,“泷大人!老夫有一个发现,不知当讲不当讲?”

    “国公大人但说无妨!”

    “这些人中,”沐敬元扫了一眼密林中铺着的一具又一具尸首,“有一部分人很少会用反手剑,而是直接将剑就这样割过来……”他比了一个向里切割的手势,“而这个招式,像极了北戎人常用的弯刀中的招式。”

    百里泷眉心微蹙,沐敬元如此一说,他也回想起来,与他交手的这些人中,的确有一部分人不会用反手剑,偶尔用时动作也比其余招式更生涩一些,“国公大人的意思是说,这些人中有北戎人?”

    “老夫不能确定。这些习惯的确是北戎人常有的,但这些人的面相却不像一般北戎人那般眼窝深陷,口音也没有北戎人常有的拗口。这也正是老夫迟疑着不知该不该告诉泷大人的原因。”他生怕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信息,可又怕误导了百里泷的判断。

    “本王会调查的!”百里泷颔首,望向紫叶,“保护好国公大人!之后,你和绿叶就留在金陵!”

    “是!”

    月如银,夜如水。

    千岁府中,秋月望向在月色中几乎坐了半宿的沐阿梨,“小姐!天都快亮了,你还是去睡会吧!”

    “恩!”沐阿梨轻轻颔首,“是该睡了!”今晚,借这个进宫的机会,她还有好多事情要去做。

    一日无话,当太阳缓缓坠下西山之际,简世鸣不但派了宫中马车来接,更是亲自派了简甲前来。

    “兰梨郡主!沐小姐,请吧!”简甲面色不善的望向正殿中的沐阿梨和沐琳。

    “不敢劳简王爷费心,千岁府虽穷,马车还是有的,来人!备车,进宫!”沐阿梨瞥了眼简甲扬声吩咐道。

    简甲面色又难看了两分,不过最终也没有发作,只默默盯着沐阿梨带着沐琳,出了千岁府,上了马车。他又跟在马车后一直到了宫门口,这才先行一步进宫去向简世鸣复命。

    皇宫的朝阳殿中,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比起当日为拓跋青接风洗尘的情形也分毫不差。只可惜,此次坐在正中主位上的不是太后梁兰芝,更不是幼帝,而是简世鸣。

    一看到沐阿梨携着沐琳进来,简世鸣狭长的眼眸当即一亮,如画的眉眼当下浮起一抹意气风发之色。

    而沐阿梨,从跨入殿门那一刻,瞥到主位上坐着的是简世鸣之后,脸色瞬间绷紧,目光再没有往那去一下,直到看到坐在广陵王身旁的苏木时,她紧绷着的神色才稍稍缓和,冲两人不着痕迹的点了下头,当即回了自己的位置。

    沐阿梨一落座,简世鸣和煦的声音便在大殿中响起,“今晚,太后娘娘身子不适,特令本王替她和皇上招待诸位朝臣、夫人、小姐,以恭贺中秋之团圆。这也是一场家宴,所以,客套的话本王就不说了,只祝愿在座诸位年年人团圆!”

    说罢,简世鸣举杯,将琥珀杯中的酒一饮而下。

    “多谢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大殿中的朝臣齐声唱和后,这才各自将自己面前的酒一饮而下。

    “王爷!”放下酒杯,礼部侍郎李青衫便开口道,“今晚既是家宴,就不必再请那些歌姬舞女来表演,不如由再做的诸位小姐来献艺。小女不才,愿献舞一曲,也算为诸位小姐抛砖引玉!”

    他话音落下,婉郡主李婉君便起身走至正中盈盈朝众人福了一福。

    “有劳婉郡主了!”简世鸣虽是冲李婉君说话,但狭长的眸子却锁着沐阿梨。

    “果然是宴无好宴!”随着殿中悦耳的琴曲响起,沐琳感慨道。适才简世鸣那别有深意的一眼,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他想要做什么。

    “左不过是如这跳梁小丑一般,博他人一笑罢了!”对此,沐阿梨毫不在意。她的眸光瞥向了一旁的拓跋青,“吕馨儿没来吗?”

    “那边!”沐琳示意沐阿梨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吕馨儿不顾吕子诚频频丢来的眼色,已豁然起身,接过一旁宫婢手中的托盘,亲自端着从一侧往拓跋青的位置而去。

    一看到吕馨儿走向自己,拓跋青当即垂下了眼眸,恨不得自己即刻变成透明人。

    他一直以为北戎的女子彪悍,天璃的女子都是婉约、羞涩的,可碰到吕馨儿之后,他才理解了什么叫真正的彪悍!他都玩腻了,已经明言让她滚蛋了,她却依旧毫不知廉耻的生扑!

    “三殿下!”吕馨儿将描金红漆托盘上放着的葡萄端下摆在拓跋青面前,人也跟着挨着拓跋青跪坐了下来,“这段时间,你是不是一直躲着馨儿,为什么每次馨儿去驿馆找你,你都不在?”

    “本皇子有要事要处理!”

    “什么事情?难道比馨儿还重要吗?”吕馨儿一脸幽怨的嗔了一眼拓跋青,见他的目光正瞄着婀娜起舞的李婉君,当即伸手遮住他的双眸,“不许看!难道她比馨儿还要好看吗?”

    拓跋青面色一阵阵发黑,若他此刻不是在天璃,他一定让人将吕馨儿这恬不知耻的女人扒光了丢出去。

    想到这里,拓跋青心思一转,忽然笑着望向吕馨儿道,“她当然没有你好看了,但是,本皇子现在想看跳舞了,不知馨儿听没有听说过我们北戎有一种脱衣舞,一边跳舞,一边将衣衫一点点脱掉!不知馨儿可会这种舞?”

    吕馨儿面色一僵,虽拓跋青说的这什么脱衣舞让她十分难堪,可心中却又不愿忤逆拓跋青的意思,一时怔住,不知该如何接话。

    “唉!”拓跋青玩性大起,轻叹了口气,“馨儿整日里还口口声声说喜欢本皇子,这便是你的喜欢?啧啧,就连本皇子想看个脱衣舞都不满足,本皇子真是伤心啊!唉,你还是走吧!”

    听拓跋青说他伤心,吕馨儿自己便先开始伤心,又见拓跋青要赶她走,她心中更是难过、焦急。虽然她自己也有些说不清她究竟是为什么难过,口中却已然道,“既然你想看,馨儿为你跳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