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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 一面之词不能定罪
“王爷真能保小的无事么？”王寒有些不确定的道，一双眼中依旧有着恐惧。
南宫夜闻言，面色一沉，唇一抿，看着王寒道：“若是本王不能保你，此刻你也不会在这里。”
王寒闻言，觉得言之有理，犹豫片刻，便道：“小......小的说，王爷问便是。”
南宫夜闻言，便直接的道：“本王且问你，当日发生了什么，你如实道来。”
王寒闻言，朝着南宫夜叩首，随即便道：“禀王爷，小的那日原本正在主院的耳房歇息，突然听到侯爷的呼喊声。”
说道了这里，王寒的眼中再次的布满了恐惧，身子再次的开始颤抖起来，顿了顿，才继续道：
“小的并未看清楚黑衣人的面目，但是小的却听到了侯爷临死之前与对方的对话。”
“什么对话？”南宫夜顺着王寒的话往下问道。
王寒闻言，再次小心翼翼的看向南宫墨。
不过这一次，南宫墨却并没有再看向王寒，只是沉着一张脸看着自己的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穆轻衣看着王寒的眼睛，目光微沉，知晓待会王寒说的话会对南宫墨不利，但是看着南宫墨不懂，穆轻衣也别无他法。
“有话你说便是，本王定将给你一个公道。”南宫夜注意到了王寒的视线，因而沉声的道。
说这话的时候，南宫夜沉着脸看向南宫墨，此时南宫墨也抬头看向南宫夜，目光更为沉冷。
南宫夜这话是何意？就这样便认为自己有罪了不成？南宫墨的心中泛冷，眼中更是有着一丝冷讽。
南宫夜被南宫墨这样的看着，眉头略微一皱，便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王寒看着南宫夜，当即便道：“小的只听到黑衣人说侯爷造谣陷害他们的主子，而侯爷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便是......便是......”
王寒在那里便是便是了老半天，却没有后文。
而在场的官员都开始骚动了。
他们心中清楚，淳岳侯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才是最为重要的。
可是，究竟是什么话呢？
就连南宫煜和南宫瑾两人心中也为那句‘便是’而着急，仿佛只要那句便是说出口了，便是南宫墨的末日了一般。
两人心中，此刻有着不同的期待和着急。
但是南宫煜比之南宫瑾，心机更沉，因而这个时候也更加的沉得住气。
但是南宫瑾可不想这王寒总是这般的‘便是’‘便是’下去。
因而便开口道：“便是什么？你且说出来，莫要害怕，本宫自当为你作主。”
南宫瑾这话一出，便有官员的视线落在南宫瑾的身上。
这太子，此刻未免太着急了一些吧，虽说他们也一个个的都十分的好奇这个‘便是’的后文，但是太子这话，却不免让有心人多想了。
这宣王作为负责这事的人，都没有开口呢，这个太子却在这这个时候开口了，怎能不让人多想来着？
毕竟太子与禹王之间的暗斗，人人都晓得，这个时候明显的便是对禹王不利，太子这话一出，难免不让人觉得他兴奋了。
南宫瑾感受到了众人的目光，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些僵，不过说出口的话，断然是没有办法收回去的。
因而南宫瑾便装作没有看到一般的看向王寒。
王寒听了南宫瑾的话之后，像是收到了鼓励一般，心一横，便道：“小的最后听到侯爷质问黑衣人是不是禹王派来的，随后那黑衣人便说一切都晚了，之后侯爷便被杀了。”
说道这里，王寒继续道：“小的太过害怕，便大声呼救，喊着侯爷被杀了，接着便有黑影一闪，背上一痛，小的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话一说完，王寒反倒像是松了口气一般，仿佛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了。
“天子犯法与庶名同罪，禹王目无王法，视人命如同草芥，还请大老爷们不要姑息。”
王寒这话一说完，外面听审的百姓们便激动了。
随后众人齐齐的朝着大堂内跪下，皆是让人严惩禹王南宫墨的。
堂中的各人皆是神色各异，唯有南宫墨这个时候一脸的平静的坐在那里，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惊慌和其他。
这样的南宫墨，看在众人的眼中，又被众人说张狂，说这样的杀人狂魔必须除了。
南宫墨依旧对那样的呼声充耳不闻，但是穆轻衣的手却紧紧的握起，脸上虽看不出什么异样，但是穆轻衣的手心，此刻却满满的都是汗水。
按照那些百姓的意思，便是要杀人偿命了。
南宫墨为什么不反驳？
穆轻衣有些着急了，回头朝着南宫墨看去。
感受道穆轻衣的视线，南宫墨只是回头朝着穆轻衣看了一眼，示意她放心。
穆轻衣的脸色微沉，此刻她如何能够放心？百姓们让南宫墨死的呼声越来越大了，她如何能够放心？
南宫墨不是要争夺皇位么？为何在这个失了民心的时候，却依旧这样淡然，他心中究竟想着什么？
穆轻衣的心有些混乱的时候，南宫墨却悄悄的握住了穆轻衣的手。
不知道为什么，被南宫墨的大掌包围，穆轻衣的心却莫名的平静了。
这一次，是南宫夜拍了拍镇纸，皱着眉头喊道：“肃静！”
人群闻言，便也立马的安静了下来。
南宫夜见此，十分的满意，随即便看向南宫墨，道：“你可有好说的？”
“我需要说什么么？”南宫墨冷声反问，随即看着南宫夜道，“莫非是靠他一面之词便定了我的罪不成？”
若是这般，他倒是要怀疑南宫夜的智商了。
南宫夜被南宫墨当场这样反问和质疑，脸色并没有变化，目光依旧发沉，整个人依旧看着稳重。
毕竟南宫墨所言也极是，虽说此刻人证物证都有了，可是毕竟人证和物证都有漏洞，此时还真是不足以定南宫墨的罪。
堂中的官员们一个个的也都议论纷纷起来，一个个的都不知道案子该如何的发展。
可是，京都衙门的堂外以及衙门外，此刻正有着大半个京城的百姓在呢。
见审理的官员一个个的不动作，便都怒了，所有的人都高呼要惩治南宫墨。
南宫墨听着那些呼声，心中不免觉得可笑，这京城中的人，原来还有这般的团结的时候，真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