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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愿意交换生命
“好呀！”听到他的话，千紫凝咧嘴笑开，眉眼弯弯，过了十年，她的笑容还是一如既往的灿烂明媚纯粹。
“好了，乖，睡觉。”上官宸把她从他身上拎下来，放到他旁边，替她盖好被子。
千紫凝乖乖地点头，搂着他的脖子蹭过来，还凑鼻子过去闻了闻他的脖子，一脸满足地喃喃道：“好香啊，有牛奶的味道。”
“……”上官宸把手臂拿到自己的鼻子处闻了闻，也没闻到什么，他无语地看着那个在他身旁熟睡的丫头，想：这丫头的鼻子没问题吧。
应该是欧桐的配药发生了作用，千紫凝躺下后很快就熟睡了过去，没有再做恶梦，烧也逐渐退了。
上官宸看着她安静的睡颜，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温柔宠溺，他伸手碰了碰她的脸颊，又想到很多年前的宋恩恩。
其实，这个丫头真的没什么变化。
一样的开朗活泼，坦率勇敢，也保存了童年时候的善良天真。
他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唇角，然后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起身，恰好，门口传来敲门声。
上官宸去拉开门，穿着白大褂的欧桐出现提着药箱站在门口。
“情况怎么样？”欧桐一边走进来一边问道。
“刚稳定。”上官宸也随欧桐走进，平淡地回答。
欧桐点头，坐在千紫凝的床边，搭脉，又检查了一下她五官的状态。
上官宸倚在他身后的桌边，问：“你这个药能维持多久。”
闻言，欧桐回头，脸色凝重地道：“五个小时。”
上官宸眸光瞬时冷下，冷峻的脸庞紧绷成冰，他沉默了几秒，转身：“你照顾好她，我去取解药。”
现在只有解药能救千紫凝，欧桐的医术和烈狼比起，还是差了点。
而应该问谁拿解药，上官宸很清楚。
他直接开车回了军区大院。
军区大院戒备森严，但作为上官家的独子，没有人敢阻拦他，他一路畅通无阻地去了上官炎一的书房。
推开门，看到上官炎一站在书房中央墙壁的中国地图面前，背对着门口。
听到脚步声，上官炎一回头，看到是上官宸，也没有一点意外。
“你来了。”他一身军装，肩头有一颗闪亮的星，听说很快上官炎一就会被提拔为中将。
然后继承爷爷的位置，成为D区真正的首长。
“解药。”上官宸长身直立，眼神冰冷地看着他。
这是上官宸知道上官炎一的真实身份后，第一次正面地跟他对峙。
“什么解药？小宸，你在说什么？”上官炎一皱了皱眉，似乎没听到上官宸的话。
上官宸冷冷地勾着唇，左手举起手枪，对准上官炎一的太阳穴：“你应该知道我的枪法，我从来不会失手。”
上官炎一耸耸肩，似乎完全不在意上官宸手中的枪，甚至拉开书桌前的椅子坐下，抬眸看向上官宸，微笑：“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说出来听听无妨。”
“上官西一，十一年前，抛下我父亲像条败家犬一样滚回来。十年前，勾结烈狼谋取权势和暴利，害得宋家被灭门，我妈妈被杀。
坐在这个位置，你不觉得羞耻吗？没有感觉到一丝丝愧疚吗？”
上官宸手指摸到扳机，目光锐利如剑地直逼上官西一。
“今天，不对，应该说这十年来，你一直暗中帮助烈狼，希望能让烈狼复活，帮助你，达到权势和金钱的巅峰。
上官西一，你是上官家百年来的耻辱。”
他一字一顿地说着，每一个字都像冰冷凌厉的利剑般，插进上官西一的心脏，如果上官西一真的有心。 上官西一脸上的表情未变，依旧是闲适地看着他，勾起唇角：“上官宸，你未免太狂妄自大了，就跟你死去的父母一样，他们以为自己了解了真相，可最终啊，还是因为真相而死。”
上官宸皱眉，上官西一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还有什么事他不完全了解吗？
“你要解药，我也不是不能给你。”上官西一的眼里浮现奸佞的笑，他双手托着下巴，悠哉地看着上官宸：“一命换一命，成交吗？”
“怎么换？”上官宸简单地收了手枪，反正他拿过来也没准备真的要杀上官西一，只是想恐吓一下他。
上官西一轻轻地拍手，助手立刻把两杯茶端上来。
示意助手退下之后，上官西一拉开抽屉，拿出一包白色的粉末。
当着上官宸的面，把白色粉末放进一杯茶里，然后拿起茶匙轻轻搅拌。
等粉末彻底溶解在茶水里后，他把茶水往前面一推，唇角的笑意愈浓：“喝了它。”
上官宸没有犹豫，大步向前，端起茶杯，摇晃两下。
低下头颅，冷冷地俯睨上官西一：“把解药拿出来，我就喝。”
上官西一奸诈狡猾，上官宸并不知道茶水里混合的粉末是什么，但如今，他别无选择。
“你对我真的是不信任啊。”上官西一叹了两声。
“信任你，还不如相信街头的流浪狗。”上官宸冷笑，说话丝毫不留一点情面。
只是他再不留情面，上官西一也不会被他的话气得跳墙，他们两个人可能唯一的共同点就是理性、冷静。
上官西一从军装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宋恩恩的命。”
他又指着上官宸手中的茶杯，微笑：“你的命，随你选。”
上官宸不再想跟他废话，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喝完后，他松手，茶杯落在素雅花纹的瓷砖上，“砰”地一声碎片四飞。
他朝上官西一伸出手：“把解药给我。”
“要是我不想给了呢。”上官西一收回手，看着上官宸的眼神就像在调戏一只落魄的小野猫，而他是身着华贵的上位者。
然而，他忘了，小野猫也是有爪牙的。
上官宸步步逼近，掏出手枪丝毫不犹豫地往上官西一的手臂开枪。
上官西一下意识地扬高手臂避开，趁此机会，上官宸单手撑在书桌上，一个飞跃，长腿横扫上官西一的脸。
上官西一踉跄地往后躲，连同椅子摔在了地上。
上官宸俯身，从他的手里拿走盛放解药的瓶子，冰冷的手枪抵着他的额头，冷声道：“我不杀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死亡只是一瞬间的事，太便宜你了。”上官宸细长黝黑的眼睛危险地眯起，如地狱的审判官，冷酷无情，唇角却扬起一抹邪魅入骨的笑：“我要你活着，痛苦地活着。”
说罢，上官宸直起身，收好枪，大步迈出了上官西一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