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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不自量力
沈牧一听到陆合欢的名字，翻了个白眼，"墨，你对仇人是不是太仁慈了点，她根本不需要照顾好吗？"
墨云琛整理好衣服，看向沈牧，"女人最怕什么？"
沈牧想了想，突然正经起来，"怕心爱的男人不爱她。"
墨云琛忽而笑了，笑容邪魅。
沈牧突然懂了，有些陌生的看着他,"墨，你是打算让她重新爱上你，再一脚踢开？"
"也许这也是个不错的报复方法。"墨云琛丢出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语。
还没等沈牧说话，他又突然说道："可惜我对她连戏都懒得再演。"
当一个男人不爱你了，连对你演戏都成为了一种酷刑。
墨云琛大步离开房间，走到门口的时候，蓦地又转身对沈牧说道："药膏直接丢给她，我回来之前，禁止她挪动半步。"
交代完，他才离开，沈牧从房间里出来，陆合欢已经不在走廊里了，他顺着走廊走到尽头，露天天台上陆合欢裹着墨云琛的西装，里面的衣服皱巴巴的，坐在天台的栏杆上。
锁欢楼的楼层虽然只有两层，但是从这里摔下去，不死也会成为半个残废。
沈牧厌恶的走到陆合欢的身边，把药膏放到天台的石桌上，"药膏放在这了，我走了。"
陆合欢忽然笑了，笑容很轻，可是沈牧还是看见了，"你笑什么？"
合欢摇头，有风吹过她的碎发，划过她的脸，"没事，就是觉得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我记得我九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也是这样厌恶的丢给我一瓶药，没想到，九年后，这一幕又重新演绎了一次。"
沈牧冷笑，"别说的那么无辜，陆合欢，我九年前就该看出来你是这种只爱钱的女人，以前你为了虚荣心让墨当什么狗屁钢琴师，后来又觉得钢琴师又填不饱你的胃口了，投奔了步轻尘的怀抱，现在墨的事业做大了，垄断了国内的金融市场，你又假装不经意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你下一步计划是什么？赶走晨嫣，坐上墨太太的位置？"
陆合欢的双腿轻轻的晃荡着，红色的裙子皱巴巴的贴着身体，把那双白皙的腿衬的格外修长，"沈牧，你的嘴巴还跟以前一样毒，其实你很清楚我不是那种人，否则你也不会在这跟我说这么多话。"
沈牧没想到陆合欢会看穿他，脸上的表情有明显的变化，"别套近乎，你知道我一直都不怎么喜欢你。"
"嗯，我知道，我的确不是太招人喜欢的姑娘。"陆合欢从栏杆上跳下来，双腿一软，硬撑着扶着栏杆站直身体，额头上有薄薄的一层汗珠。
沈牧看得出来，她很疼，顺着她目光看下去，裸露在外面膝盖处是红肿一片，处于医生的职业习惯，沈牧弯下腰，用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膝盖，陆合欢本能的躲开了。
沈牧的脸色不太好看，"陆合欢，你以为我愿意给你检查啊。"
"沈牧，你是不是一直单身。"陆合欢拧开他给的药膏，轻轻涂抹在红肿的位置上。
沈牧一愣，"你怎么知道我一直单身？"忽然又想通了什么，语气阴阳怪气的，"你果然为了回到墨的身边不折手段，连身边的人都调查的如此清楚。"
沈牧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陆合欢继续涂抹膝盖，她叹气，沈牧还是那么容易激动，不过她知道他不是沈牧坏人，以前她跟墨云琛在一起的时候，不管多晚，只要她受了伤，沈牧都是一边骂人一边帮她处理伤口的。
天气预报说今天晚上有大雨，每次变天或者换季，对合欢来说都是一场灾难。
市中心的一幢大厦里，沈晨嫣穿着深V的紫色长裙站在门口翘首以盼，听沈牧说墨云琛已经往这边赶了，她已经在门口等了半个小时，可是依旧没有看见墨云琛的身影，难道不来了？
沈晨嫣的心里有些担心，拨通了沈牧的电话，电话那头的沈牧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接通了电话，"沈大美女今天是多想我，五分钟就给我打一个电话。"
晨嫣咬着唇瓣，脸颊攸的一红，"沈牧，你知道我只喜欢云琛的。"
"得得得，沈大美女这么不禁逗呢，我就是开个玩笑，我还能不知道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吗？墨出去有一会儿了，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哪？"
门，刚好在这时候被打开，墨云琛一袭黑色的西装站在门口，斜入鬓角的眉毛略显凌气，一双墨色的眼眸里染着几分冷意，正盯着她的脸。
晨嫣小声的对着电话说道："不用了，他回来了。"
说完，便直接挂断了电话，她知道她又犯了墨云琛的忌讳，他是很讨厌别人调查他的行踪的。
晨嫣关上门，温柔的伸出手，靠在他的怀里，想要帮他脱掉外套，墨云琛却越过她，去了客厅。
晨嫣有些悲伤，因为他要来，所以她特地找王怡然帮她打扮的，可是他进门到现在，都没有看她一眼，难道真的被王怡然说中了，墨云琛打算跟她摊牌赶她走了吗？
不行，她决不能离开墨云琛，离开他，还不如去死。
晨嫣转身，换上明媚的笑脸，走到墨云琛的面前，"云琛，我们吃饭吧。"
"嗯。"墨云琛合上笔记本，目光淡淡的落在晨嫣的脸上。
晨嫣的脸有些红，他发现她打扮的很性感了吗？
墨云琛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从沙发上站起来，站到她的面前，晨嫣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的极快。
墨云琛拉过她的手，仔细的打量了下，才缓缓开口："以后做饭的事情交给仆人们说，你的手伤不得。"
"好。"晨嫣有些难过，可是他毕竟也是关心她的不是吗？她只是帮他做了一顿饭，他就如此紧张她的手，看来王怡然说的事情，不会成为现实的。
"吃饭吧。"墨云琛松开她的手，去了餐厅，晨嫣的心里有些沉，他从来没有对自己温柔过，可是今天的报纸上，那张彩色的照片里，墨云琛一脸温柔的抱着陆合欢，那是几年前的照片了，可是看得出来他的眼底的柔情，这是他从来没有给过她的。
晨嫣垂下眼眸，走到餐桌旁，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墨云琛切着牛排，动作优雅，牛排被他切的整齐漂亮，一如他的性格，从来都是要求极致的。
"味道好吗？"晨嫣有些担心，牛排已经吃掉了一半，可是墨云琛并没有给她丝毫的夸赞。
"嗯，你喜欢吃牛排？"墨云琛忽然问道，抬眸，拿过一旁的纸巾擦拭了嘴角。
"你不喜欢吗？那我再给你做别的。"晨嫣慌忙起身。
"你喜欢就好。"墨云琛只是淡淡的回了句，喝了口水。
晨嫣咬唇，眼眶含着泪花，"对不起，我连你喜欢什么都不知道，对不起。"
晨嫣说着说着就哭了，墨云琛走到她的身后，将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甚至吝啬给她一个拥抱，因为有个女孩曾经霸道的告诉他：墨，只要我活着，你的手只能给我牵，怀抱也只能让我靠。
所以，即便是他现在如此恨她，他也不改不掉这个习惯。
可是，就是这个他曾经用生命呵护的女人，竟然亲手点了火，看着他差点活活烧死。
目光渐冷，薄唇抿成一条线，半晌才开口道："不了解反而更好，了解的多不一定是真的喜欢，也许是别有用心。"
晨嫣微微抬起头，眼底的眼泪还没有干，但是已经不是刚才的悲伤了，反而带了几分兴奋，"真的吗？云琛，对不起，我什么都做不好，小时候被爸妈照顾，这几年又被你宠成这样。"
"没关系，吃饭吧，牛排都冷掉了。"墨云琛回到座位上，看着晨嫣小口小口的咀嚼牛排。"有话要说？"
晨嫣放下叉子，看着墨云琛，"云琛，你刚刚是不是想到了合欢？"
听到"合欢"两个字，墨云琛的眼底泛气冷意。
晨嫣赶紧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说也许她当年有别的苦衷呢，毕竟你们曾经那样相爱过，我想合欢不会是想要真的伤害你的。"
墨云琛的后背抵在椅背上，双腿慵懒的交叠在一起，"这些话是王怡然教你说的？"
晨嫣连连摇头，"不是，是我自己要说的。"
"晨嫣，你知道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别人撒谎。"
晨嫣的脸色微微泛白，"对不起，我实在是太怕失去你了。"
墨云琛从椅子上起身，"以后别在我面前耍小聪明，我说过会娶你就一定会娶你，不需要演这种戏码给我看。"
"云琛，我要的不仅仅是婚姻。"晨嫣壮着胆子说道，陆合欢的回归的确不能让她不胡思乱想。
"从你第一天跟我在一起开始我就说过，我能给你的只有婚姻。"他穿过餐厅，去了书房，这套房子他每周来一次，来了偶尔会吃顿饭，基本都待在书房里，晨嫣没有去过那间书房，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如此吸引他。
晨嫣就这样木讷的站在客厅里，电话响起来的时候，晨嫣缓缓的接起来。
"进展的怎么样？墨先生有没有跟你上床？"王怡然关心的问道。
"没有。"晨嫣有些委屈。
"你没有照我说的做吗？"王怡然装作很惊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