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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晗的父亲赵刚手中拿着一份儿刚刚整理出来的文件，文件中有很多刘霄，赵雅儿，刘敏以及吴萌的资料，整个资料不能说是齐全，但是表面上没被隐藏起来的都全被查到了，比赵晗自己拿出手的那一点儿连猜带蒙的资料要齐全很多倍。
一边轻轻品着茶，赵刚一边翻动着文件，直到文件看完了，茶也见底了。
赵晗赶紧给赵刚添上茶水，看着脸上有些变色的赵刚好奇的问道：“爸，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哎……”
赵刚叹息一声，似乎老了好几岁，他用一种让赵晗心惊胆战，甚至是头皮发麻的目光看着赵晗淡淡的说：“晗儿，我这个做爸爸的这些年对你如何？”
“那，那还用说？你就我这么一个儿子，那当然是千好万好！”赵晗有些结巴道。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现在赵刚的目光，就感觉自己心跳加速得要命，好似有一把屠刀就架在他的脖子上一般。
“晗儿，你很有能力，虽然做事儿手法还很稚嫩，但是不得不说你已经有了一丝作为上位者的城府和从容，这一点儿连家族中的长老都同意，甚至把你当做下一代族长的继承人之一来培养……”
赵刚话还没说完赵晗奇怪的打断道：“爸，你说什么呢？这什么年代了，什么长老？”
端起茶水轻轻抿了一口，赵刚缓缓道：“这些事情本来不应该告诉你的，除非是到了该竞选下一代族长之前，这是族规！但是我现在决定告诉你，告诉你的代价就是你永远都别想竞选族长了！你是不是确定要听？”
赵晗眉头狠狠一皱，仔细观察着赵刚脸上的神色，似乎在看赵刚是不是有发疯的迹象，结果看到的是满脸严肃和认真。
脑中轰鸣一声，赵晗忽然发现自己好像什么都不了解，就像自己老爹，即便在当年那个所谓遍地都是金钱的黄金岁月，到底是凭借什么才能做大做强到现在十亿资产的？
以前赵晗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是现在忽然发现，情况完全不对。
就算那几个市面上出了名的吃方便面创业到世界几百强的互联网企业，实际上背后都有各自的投资入股控股，并不是真正凭空出现的，毕竟这是一个人吃人的社会，那么自己这个百分百股权的赵家呢？
想到这里，赵晗狂吸一口凉气，脸上变色道：“爸，你是说，你是说我们家其实也是一个推在明面上的傀儡？！”
赵刚缓缓摇摇头，面容苍老道：“不能说是傀儡，如果是傀儡我就不会说你有资格竞选族长了！现在二选一的问题摆在你面前，你选那条路？退出族长竞选，以后给家族好好服务，我什么都告诉你；不退出族长竞选，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
“等等，爸爸，先让我想一下……”赵晗阻断道。
赵晗无疑是一个极有野心的人，忽然听到这样的秘闻，自然是想要竞选族长的，一听就知道这个族长很牛逼啊，毕竟连自己的父亲似乎完全不敢反抗就可以说明一切。
寂静无声中过了差不多五分钟，赵晗终于咬牙道：“爸，我要知道一切！”
赵刚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又是失望又是放松。
“啪啪……”
赵刚没有说什么，而是轻轻拍了两下手掌。
就在赵晗愕然不知道赵刚搞什么鬼的时候，两人之外的第三方已经多了一个人，一个穿着长袍，还留着长头发，须发灰白的老人。
赵晗瞳孔一缩，声色俱厉道:“你是谁！”
“晗儿，给长老行个礼吧，虽然你没见过他，不过他却陪伴着你长大，你应该给他行个礼！”赵刚严肃道。
“长老？”
听到这个词儿，赵晗瞬间秒懂，赶紧起身九十度鞠躬道：“长老好！”
“嗯，坐下吧，说实话，你放弃了我也就放松了，你不放弃的话我还要守护你三年。”
长袍长发老人摸了摸长长的胡须道：“我就接着你父亲刚刚没给你说完的说吧，事实上你知道的赵家，也就是你这个家，包括归在你们名下的近期有些名气的赵雅儿那一支，全都是赵家，却也只是赵家的外家之一；我赵家是龙国一流家族，不是你理解那个一流，是真正的一流！你们这些外家每年赚的钱，除去需要投资以及该给你们的额定分红，其他的都会上缴给家族，也就是内家；我赵家外家十八支，你这一家合赵雅儿那一家只是其中一支而已，事实上不接任族长或者成为长老，你们永远都没资格知道哪些是自己家的人，因为有些不会姓赵，这是老祖宗留下的避免血脉断绝的方法。”
赵晗瞳孔紧缩，顿时有一种原来自己看到的天只是井口的错觉。
但是，凭什么分内家和外家？难道是血脉高贵低贱？那内家不是米虫么？
似知道赵晗在想什么一样，长袍来人继续道：“估计听到这里你会对内家产生不好的印象，觉得内家是吸血鬼；但是你错了，没有内家就没有你们这些外家的繁荣昌盛；内家上顶来自上边的压力，下要暗地里为你们排忧解难；最关键是，内家掌握着核心的武力，就如同国家掌握的枪炮核弹；听过内功么？听过先天境界这等看起来很虚幻的境界描述么？我现在可以告诉你这些都是真的，我赵家老祖和诸位太上长老功参造化，百年一弹指，各个都是几百岁的人，朝东海暮北冥，餐风饮露，挥手间江河断流！这些，全是真的！”
赵晗眼角狠狠抽动的看向赵刚，似乎想要从赵刚身上找到开玩笑的痕迹，尽管赵晗自己都不信这种时候会有人开玩笑。
“每个我赵家儿郎出生，不管男女，不管来自哪个分支，只要有习武天赋，都会被收入内家好好修炼，作为我赵家千秋万代的基础；内家辛苦练武，得享长生；你们荣华富贵，一世太平！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天赋天已经注定；内外相互依存，之所以不一开始就让你们这种无法习武的孩子知道，只是为了避免你们走入歧途，明明没有天赋却非要去练武，这样会得不偿失，而且现代社会资源不多，练武注定是小撮人的专利；本来如果正常情况，你会在竞选前期知道这个事情，当然如果你父亲出了意外忽然百年之后，也会有人来告诉你这个事情，到时候你就要担负起为家族添砖加瓦的责任！我的话说完了，家主，告辞！”长袍老者说着瞬间消失，以普通人的眼力根本就没办法分辨。
静默了十多分钟后，赵晗终于长长了吸了一口气，低垂的脸上双眼闪过无尽的占有欲和深深的怨恨。
“爸，现在可以和我说说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了吗？我是说刚刚长老说的一切，和我这次让您办的事情有什么联系？”赵晗平静的问。
“你能平静下来就好，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想当年你爸爸我整整花了三天才慢慢接受，整个人差点儿因此而颓废掉，哎……”
叹息一声，赵刚点头道：“之所以要让你选择，是因为我不想你死得不明不白！”
“吸……”赵晗顿时头皮发麻。
“你给我看的那张照片，那个漂亮的女子，是一个强者的徒弟！雅儿你知道吧，你知道她为什么现在强势崛起，甚至有一种似乎要把我拉下马意思么？你也知道我和她老子是五代以内的堂兄弟，你们说起来是堂姐弟，虽然血缘关系有些远，但暗地里有内家维持着，这种关系并不远，不像一般普通人，有个四代就完全不认识了；她，是那强者的女人之一！”赵刚叹气道。
“强者？多强？”赵晗凝重道。
“最近的消息是那个强者灭了J省张家！还有传说他灭了J省那边另外三个至强者，这个消息暂时还不确认真假，因为谁都不会把自家老祖宗身亡故意暴露出去；张家也是一个千年大家族，虽然家族成员没我们赵家多，而且高端力量也比不上我们赵家，但是好歹是有那么一个朝东海暮北冥挥手断河流的存在，依然被那强者灭了！你才接触这方面不了解，可以这么说，到了他们那个境界，伤到容易，如果要击杀，起码要五个左右围攻一个才可能做到，也仅仅是可能！你可以想象那个强者有多强！”赵刚凝重道。
“吸……”赵晗脸都有些发青了。
“所以，晗儿，你现在听我说！现在赶紧打电话给雅儿，这样你还有一线生机！你先是想要他徒弟，现在又把他妹妹都算在了袭击的人员之中！所以，赶紧打电话，晚了就没救了……”
“爸，你是说……”赵晗眼中是深深的惊骇，头皮都炸了。
“张家，被灭族！是鸡犬不留的灭族，小到婴儿大到老祖，从上到下有血脉关系的，全部死去，一个不留！”赵刚冷声道。
“吸……”
赵晗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岂不是说自己家也……
什么城府什么算计，在这一秒全部失效，剩下的只有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