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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林墨雪看着她们嗤笑一声，“你们将一切都从我身边夺走了，所有的一切我都已经失去了，你还问我失去什么？”
她想要得到的一切，为此付出的一切，最后全部都失去了。
她那么努力，费尽了一切心思，最后却因为她们落得了这样的下场。
“看见我现在的样子，你们很高兴吧？是吧？”眼神扫过那一张张脸，林墨雪踉跄着上前，却再也没有力气继续走下去。
落下的瞬间，她被一个人抱住，那个怀抱熟悉到让她想要落泪，却一样知道那早就是不可能的了。
或许，潜意识里她也知道，自己都失去了什么，自己亲手毁掉了什么。
可是她还是抗拒着，始终不愿意承认自己做错了。
司陌看着舒畅上前接住即将摔落在地的林墨雪，没有说话。
米苒却再也看不下去了，“你自己睁开眼睛好好看看，看看你把这些你身边真正向着你的人都害成了什么样子，你这个人难道连心都没有么？”
米苒的话让林墨雪的眼睛慢慢睁开，仔细看了上前抱着她的女人。
却也在同时，让司陌的心猛地一怔，她也一样么？
“你，是谁？”似乎是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在慢慢的变冷，怀抱着她的人却那么温暖，让她都产生了贪恋。
叹了口气，舒畅所有的怨恨和不解，似乎都在感受到她轻到几乎没有的体重时，全部放下。
本以为会成为亲手解决掉她的那双手，怨恨她到最后，或者将她当作陌路人一样。
曾经设想的一切激动地场面，到这一刻都变得那么不重要了。
“是我。”轻轻地在她耳边回答，平静的嗓音只有淡淡的叹息声，却少了曾经林墨雪最熟悉的宠溺。
眼中含着泪水，林墨雪一点一点跌坐在地上。
舒畅陪着她，任由她打量，似乎有些无奈，她曾经最疼爱的妹妹似乎还是没认出她来。
抬手，林墨雪一点点抚上舒畅脸上的伤疤，记忆里陪伴她最长时间的声音，此刻却显得如此的不真实，“你是谁？”
像是眼前渐渐变得模糊，林墨雪再次问道。
那个被她丢在丧尸群里绝无可能的生还的姐姐，怎么会成了这幅样子呢？
怎么还会出现在她面前呢？
怎么会，还会愿意接住自己呢？
原来人将死之际真的会出现幻觉啊，可是她为什么会想起这些人呢？
米苒叹了口气，转身，对舒畅有些提不气来。
司陌就那样看着，这又是什么样的感情呢？她体会不到，却觉得也许这样也好。
“是我啊，小雪。”再次对着林墨雪叫出这个称呼，舒畅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原谅她了，而自己的心里也完全的放下了。
抚着舒畅脸的那只手就那么无力的垂下，林墨雪感觉到她已经连控制身体的力气都消失了，眼皮变得沉重，却还是轻轻地叫出那个不可能的称呼，“畅畅？”
“是啊，是我。”舒畅发现，自己原本想要问的那些话最后都想不起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太久了。
原来到最后，她说出口的话，只有这一句而已，反反复复。
林墨雪的头垂落在舒畅肩头，眼皮渐渐闭上，在舒畅耳边只留下了两个字，“真好……”
最后再见你一面真好，还是你还活着真好，又或是什么其他她想不到的话，舒畅不知道。
但是她将这一句当成了林墨雪的道歉。
将林墨雪抱起来，舒畅看着司陌有些愧疚，“可以让我将她埋了么？”
“你！…”米苒转过身看着她，见她头微微低下，像是即便她们拒绝她也可以理解，却依然倔强的样子，没再说什么。
司陌点点头，在舒畅感激的眼神下转身。
米苒叹了口气，也准备转身离开，却在转身的时候眼角扫到另外一个人。
慢慢走到林一身边，米苒的眼神带着惋惜，如果不是因为是敌人，这男人连她都很佩服，只是却到最后没有得到好结果。
“喂，死心眼！既然都要埋，就把他们埋在一起吧。”摇了摇头，米苒叫住舒畅，就当她多管闲事好了。
舒畅抬眉，看着米苒一脸不耐的从自己身边走过，她也轻轻笑了。
“你说她最后后悔了么？”走到司陌身旁，米苒看着远处舒畅帮着两人立的墓碑。
“应该吧。”司陌看着远方的天空，慢慢抚上了胸口的位置。
她好像想起了什么。
远处，望着站在城墙上，发丝飞扬的司陌，白衣飘然的男人眼神复杂，那里面像带着感慨，怨恨，欣慰，又或者欣喜，所有情绪融成一团连他自己都说不真切，“真的是她回来了……”
“诶呀呀，老大，老大，我真不是故意不说的，那不是要看着小教官的意思么？哎哎，别打，别打，小教官救命啊！老大要杀人了！”扑到司陌桌子边，毛三一个劲朝着司陌求救。
米苒在一旁翘着脚，看着汪家旺那没完没了的样子，嫌弃的撇了撇嘴，“你行了吧，也不嫌丢人。”
司陌的屋子里到是聚集了不少人，对外说的几个势力的会议不过是几个人聚在一起做做样子，实际上却像眼前一样热闹得很。
见毛三一个劲的找她眨巴眼睛，司陌看着他刻意做出来的搞怪表情轻声笑了，朝着汪家旺替他辩解，“是我没让他说的。”
见连司陌都开口说话了，汪家旺又狠狠地打了毛三一下才收手。
“不过，小教官，你那一下子飞起来把丧尸全部消灭的那一招是怎么弄得？简直神了，外面都快要把你给供起来了，这一次谁让你从基地长的位置下来都不会有人愿意了，简直了，您这一出手直接丧尸全完蛋了呀！”
毛三没从司陌桌子边走开，反倒凑近了看着司陌，好奇的一个劲等着解答。
“对啊，小陌，你这一招可藏得不够意思，早知道你会那个，我也不用被你吓个半死了。”米苒也跟着帮腔。
司陌愣了愣，其实她到现在都还没想起来自己当时都做了什么，又是怎么做的。
据说她的火焰当时除了净化的作用根本不烫人，可是平时她知道的清楚，她的火焰是连人都可以烧化的温度。
“丫头！”门外突然地声音，正好打断了司陌自己也不知如何回答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