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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4章 毒药
这两人全都是三十来岁的年纪，被反绑双手蹲在墙角。看到田原和武志华进来，其中一人立刻站起来大声道：“你们这是非法拘禁，是违法……”
然而这家伙的话还没说完，田原就一脚把他踹飞出去了。这家伙后脑勺重重撞在地上，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田原向武志华使了个眼色，皱起眉头淡淡地道：“看看他怎么了！”
武志华心领神会，装模作样地上前看了一眼，小声对田原道：“挂了！”
“这么容易就死了？”田原一脸无所谓地道：“算了，死就死了吧，先把他弄上车，到了没人的地方往公路上一丢，搞得像交通事故就行了！”
“知道了！”武志华忍住笑应了一声，把那个昏迷不醒的家伙拖了出去。
和被田原踢晕的家伙相比，另外一人胆子比较小，一直都流露出恐惧之色。见田原和武志华根本不把人命当回事，刚刚“杀死”了自己的同伴还这么淡定，这家伙更加害怕了，全身都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田原来到这家伙面前，冷冷地问道：“你叫什么？”
这家伙迟疑了一下，还是老实回答：“我，我叫毛永超。”
田原紧接着问：“为什么要爬上我们的车？”
毛永超迟疑片刻，还是咬紧牙关道：“我和老李还以为车上有什么好东西，就想弄点回去换几个钱花花，没想到装的全是稻种，我们……”
没等毛永超把话说完，田原就低喝道：“你撒谎！”
“我没有……”毛永超还想否认，但从他的表情就能看出这家伙越来越恐惧。
“还敢说没有？”田原冷笑道：“你们刚爬上车就被抓了，根本没来得及看车上装的是什么东西，怎么就知道全是稻种？”
“呃……”没想到自己在话里露出了破绽，毛永超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
“没什么好说的了吧。”田原直视着毛永超道：“所以你们根本不是临时起意的毛贼，而是特意冲着车上的稻种而来的，我说得对不对？”
毛永超不敢和田原对视，转开头去心虚地道：“没有的事，你别瞎说……”
田原随手把自己国安局的证件扔在毛永超面前，冷冷地警告他：“你还不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吧，看看这是什么！你们的行为是在破坏国家粮食安全，已经进入国家安全局的视线！要是还负隅顽抗，到时候罪加一等，被判处死刑的时候可就后悔莫及了！”
看着田原国安局的证件，毛永超的身体不可控制地颤抖起来。当初他和同伙接下这个活时，还以为只是简单的商业竞争而已。没曾想居然惹上了国安局，才知道这次的事情搞大了。
见毛永超随时都可能会崩溃，田原趁热打铁地对他道：“只要你态度端正，愿意老实交代所有问题，我可以向法官求情，给你一个轻判的机会！”
田原的话让毛永超颇为意动，沉默片刻后小声问：“你……你没骗我？”
“我一看就知道你不过是个小喽罗而已。”田原道：“我要抓的是大鱼，对你们这种小虾米没多大兴趣，你明白吗？”
说到这里田原冷冷地补充道：“不过要是抓不到大鱼，我也只能拿小虾米去充数了！”
这话击溃了毛永超最后的心理防线，他垂头丧气地道：“是有人要我们这么做的……”
田原放缓了语气道：“算你识实务，慢慢来，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坦白这种事只要有了开头，接下来就容易多了，毛永超来了个竹筒倒豆子，很快就把自己知道的事全都告诉了田原。
原来毛永超和他的同伴，是京城里颇为有名的“佛爷”——也就是小偷的意思。前几天有人找到两人，要他们南下窃取宝鼎稻种，还许下了丰厚的报酬。
看在钱的份上，毛永超和同伴早早来到合作社附近踩点，终于在昨天等到了运输稻种的车队。两人跟随其中的一支车队南下，昨晚来到这个小县城后，就打算动手了。没想到武志华等人的警惕性那么高，居然在货车里安排了值班人员，结果就被逮个正着。
听了毛永超的交代，田原冷冷地追问：“那人要你偷多少稻种？”
毛永超低着头道：“他说偷的越多越好，不过我们商量好了，稻种这东西死沉死沉的，搞个一袋回去交差就行，弄多了也不值当。”
田原接着问：“知道那人要稻种干嘛吗？”
毛永超一脸茫然道：“这我哪知道啊，人家也不会对我说啊！”
也许是怕田原说自己又负隅顽抗，毛永超很快就补充道：“不过这事我也和大刘商量过，估计也就是公司之间相互竞争，想偷点对方的稻种回来研究一下吧，哪知道会涉及到国家粮食安全啊，早知道的话我们根本不敢接这活！”
田原冷冷地道：“这话以后去跟法官说，对我说没用。现在你给我详细形容一下找你们的那个家伙的样子。”
“找我们的人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四五岁吧。”毛永超一面回忆一面道：“长相普通，没什么特点，不过他家肯定很有钱，是个养尊处优惯了的主！”
说到这里毛永超讨好地对田原道：“您也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看人都非常准，这点绝对不会有错！”
听毛永超说到这里，田原心里已经有了点数，轻轻点头道：“再说说你们偷到稻种后，要怎么交给对方。”
毛永超道：“他让我们把稻种带回去，然后通过快递送到一个地址，说是那样就可以了。”
田原皱眉道：“你们就这么相信他，钱没拿到货就出手了？”
毛永超陪笑道：“不瞒您说，我们的确信不过他，但中间人信誉很好，所以……”
毛永超说到这里田原也明白了，幕后指使显然来历不凡，不但能说动那个对方口中信誉很好的经纪人，同时也能让毛永超在没拿到钱的情况下，就先把货交给对方。
凭心而论，一般来说幕后指使这样安排，已经算是挺安全的了。如果毛永超等人顺利偷到了稻种，还真的很难追查到他头上。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毛永超和他的同伙被抓，还把知道的全都告诉了田原，这下那个幕后指使自然就没好果子吃了。
田原当机立断地决定，让武志华派两个保安，和他一起把毛永超及其同伙押往京城。和几人一起去京城的，还有两包宝鼎牌稻种。田原当然不是要给对方送礼，而是准备把这两包稻种作为诱饵，把幕后指使者给钓出来。
毛永超一心以为同伙已经被田原踹死了，所以当他再次看到脑后多出个大包的同伙时也感到非常惊讶，不由得瞪大眼睛问：“大刘，原来你没事啊？”
大刘没好气地道：“本来是没事的，不过现在恐怕要有事了！你把雇主的消息都泄露给了别人，今后咱们还怎么能在京城混啊？”
没等毛永超开口，武志华就一拳打在大刘的肋部冷冷地道：“还想要在京城混？老老实实坐牢吧！”
被这一拳打得直冒冷汗，大刘也不敢再胡说八道了，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这时候田原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支针筒，毛永超和大刘立刻紧张起来，大刘更是颤声问：“你们想干嘛？”
田原一脸认真地道：“这是国安局最新的科研成果，可以让你们老实一点，也让我省心一点。”
说完这番话，田原不顾两人拼命挣扎，分别给他们进行了注射。
“不用担心，在十天之内，药性是不会发作的。”注射完之后，田原随手把针筒扔进垃圾桶里道：“只要及时注射解药，你们完全不会有事。当然，前提是你们要好好配合我们的行动，否则的话……”
说到这里田原对两人淡淡一笑道：“后果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
被注射了这种药物之后，毛永超和大刘失去了最后一点反抗心，两人连连点头道：“您放心，我们一定好好配合政府，争取立功赎罪！”
“这样的态度是我乐意看到的。”田原满意地点头道：“一小时之后出发去京城，一路上你们最好配合一些，这样大家都省掉许多麻烦！”
说完这句话，田原就离开了房间。
武志华也紧随其后，来到外面后一脸羡慕地道：“田先生，那种药物真是从国安局弄来的，啧啧……真的和谍战片里演的一模一样啊！”
田原笑道：“我唬弄他们呢，其实针筒里面装的就是自来水。”
武志华不由得惊讶道：“原来是这样啊，不过看上去那两个家伙还真信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被注射了“毒剂”后，毛永超和大刘彻底老实了。两人乖乖地跟着田原回到京城，一路上老老实实，不敢有丝毫乱来，比小学生还要听话。
田原让随行的保安看守两人和稻种，自己则给国安局第五特别行动处的处长高克打电话，电话刚接通就大声道：“高处，有大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