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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他的声音还带着睡醒后的慵懒，眼睛更是有丝迷蒙，唇角却带着浅浅的笑意。
可可眨了两下眼，伸手，扯了扯面前的脸。
“媳妇，轻点，是真的。”他顿时疼得龇牙咧嘴。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啊！几点了？”可可几乎从床上跳起来，抓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才安下心来，原来还早，才六点多，只是……
她转头望向身后的某人：“你不是说十点来找我吗？怎么这个时间就在这儿？”
他依然一脸困意，伸手搂住她的腰：“这么好的酒店，不睡浪费……”他咕哝了句，又将她扯下来，“再睡会，还有时间。”
可可依着他也躺下，转身，抱住他。
他却顺势吻了过来。
“别动，就这样睡会。”可可推着他。
他倒也听话，只是吻了她一会，便没再动了。
到机场的时候，还没到十点，可可望了眼站在不远处打着电话的纪冷翔，又不禁望了望四周围，直到快要登机时，她才忍不住开口问了句：“斯医生不和我们一起走？”
“嗯。”他只轻轻淡淡回了句。
坐入位置，可可看到他关了手机，她踌躇了良久，又开口：“那天晚上，我好像问了你一个问题……”
虽然当时她累得快要睡着，但她还是有记得，她问的问题。
纪冷翔关手机的手顿了下，随即挑了挑眉：“什么？”
“我好像问你……斯影娜是不是喜欢你……”可可转头望着身边的人，一双大眼中满是好奇和警告。
纪冷翔转头望了她一眼：“你不是这样问的。”他波澜不惊地回了句。
“那是怎样问的？”
“你问我，斯影娜是不是很爱我……”他直截了当，并不避讳。
“所以呢？”可可盯着他的视线，一动不动。
“你觉得呢？”他没回她却反问了句，眸色深沉。
自然是爱的！
可是这话，可可并没有说出口，她也不知道为何没有说出，如若是以前的宁维可，估计早已脱口而出了，可是现在，她却哽在喉咙口，仿佛斯影娜爱他这件事，是一个不能去捅开的伤口，一旦捅开，便怎么也捂不住就血流了。
可可别开视线，转头望向机舱外，飞机还没有起飞，还能清楚看到机场上白花花的水泥地，有些地方还有未融化的积雪。
“怎么了？”身边的人问了句。
“如果有机会，你会和她在一起吗？”可可把那天他问的话，反还给了他。
纪冷翔微微怔了下，望着她冰冷侧着的小脸，他知道她生气了，而且他能预料，接下来的话，她会更生气，但是，他还是说了。
“那得看你。”
“什么意思？”可可一听，顿时转头过来瞪视着他，他的意思是只要她给他们机会，他就会和她在一起吗？
只要你不和安东优在一起……
只是，他还是没有说出口。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总是无奈。
“开个玩笑媳妇，别当真……”他讨好着扬起笑容，伸手过去牵她的手。
可可从他手里抽走，再度转头望向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