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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栩栩目光暗淡，擦面霜的动作也微微僵硬了些，“对啊，是说清楚了。”
顾祁言追问，“结果呢？”
方栩栩沉默了，许久都没说话，顾祁言也大概猜到了结果。
“真的一点儿余地都没有了吗？他就非要跟温馨订婚？”
“嗯。”方栩栩点头。
“可是为什么啊，他看起来也很痛苦，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知道他没有自虐的癖好。”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停的提到洛枫，方栩栩的情绪忽然变的焦躁，“他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我觉得自己像是个蠢货，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配知道。”
顾祁言大声的叫出她的名字，“方栩栩！”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望着镜子中满目疮痍的自己，喃喃的开口，“顾祁言，我觉得我好累……只差那么一点点，我就快坚持不下去了。”
顾祁言挑眉，朝她笑，“你要是真的跟洛枫没机会了，还这么痛苦的话，你不如看看我？把我收了也行。我最会逗女生开心了，你也知道的，说不定我是治你情商的良药。”
方栩栩忽然轻飘的笑了笑，“顾祁言，我知道你对我没意思。如果你真的对我有意思，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早就成为一对了，也不会拖到现在。如果你真的喜欢我，也不会一而再而在三的换了无数女友。如果不是因为温馨，其实我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密切。”
“所以顾祁言，你别老跟我开这种玩笑，一次两次还好，四处多了，我会误以为你是认真的。”
顾祁言顿了顿，“如果我是认真的呢？”
“那你就更该知道，我对于感情的事情则更认真。”方栩栩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说出了口，即便这话有点伤人，“你知道的，我对于感情有洁癖。”
顾祁言交过太多女朋友，即便没做过真正出格的事情，却也牵过无数少女的手，亲吻过太多张唇瓣。
当朋友可以，好朋友也可以。
唯独男朋友，她受不了。
顾祁言的表情有点僵硬，不会很快就调整了过来，他依旧笑眯眯的，一副桀骜轻佻的模样，“你不喜欢，我以后不开这种玩笑就是了。我还不是因为担心你迈不过感情这个坎，想好心帮你一把么。”
方栩栩终于洗漱完毕，从卫生间出来，与顾祁言擦身而过。
她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今天是周一，你上大学这么闲，一早就没有课？”
顾祁言忍不住也摸出了手机，看了看，说道，“上午没有，下午有，赶中午的飞机也来得及。”
方栩栩忍不住问他，“你为什么要忽然转去B市念大学啊，你看，现在回来看我们一眼都得来回赶。”
顾祁言闷闷的说，“A市呆久了，觉得没什么意思，换个地方换个环境，试试重新开始。”
方栩栩了然的朝他笑，“是重新开始找新的女朋友吧。”
顾祁言憋了半天没憋出反驳的话来，最后微微抬高手机，“咔擦”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