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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煜辰细细观察了会儿她的表情，才缓缓说，“大人没事，孩子没保住。”
郁小暖的脸色果然在一瞬间暗淡了下去，“也就是说，她连最后的惦念都没有了是吗？”
“是……”
“如果对调一下就好了。栩栩没有洛枫了，现在连孩子都没有了，她该怎么活。”
江煜辰握住她的肩头，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他嗓子发紧，“你这话什么意思？”
对调一下是什么意思……
让方栩栩的孩子活着，用她的孩子抵命吗？
郁小暖刚才哭的让他心惊，现在的样子，又平静的让他害怕，“小暖，你怎么了？”
郁小暖没有什么力气，她微微一动，头就疼的厉害。
靠在他怀中没有挣扎，苍白的唇瓣缓缓开启，她说，“我都想起来了。”
江煜辰死死的盯着她的脸，心脏紧缩。
“五年前发生的一切，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分开的时候，我流产的时候……”她顿了顿，才说，“还有你说，其实不爱我，只是报复的画面，我全部都想起来了。”
“不是！我说了不是！你都记得的是吧，自从你回国之后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出自真心，那只是气话，不是真的要报复。”
守了她一天一夜没睡，他眼瞳充血，看起来狰狞而可怕，他紧张，“你答应过我的，你说过原谅我了！你不准反悔。”
“是，我是答应了原谅，可是我这里疼。”她捂着自己的心口，无力的靠在他的怀中闭上了晏家，“这五年，像是做了一场梦。”
当记忆完全重合的时候，她才感觉到恐慌和害怕。“多希望真的只是一场梦，一觉醒来之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洛枫没有死，我们都还稚嫩……”
江煜辰紧紧的抱着她，牢牢攥住她的手掌，“你说过原谅的……你不准后悔了的。”
“我不反悔。”郁小暖轻声说着，“我不会反悔的。”
哪怕是为了孩子，她也不能反悔了。
孩子已经生下来了。
难道要因为她一时的难以接受就让延朗和知瑶生活在一个破碎的家庭吗？
可是她的心好疼。
“对不起。”江煜辰吻了吻她的额头。
医生过来给她重新接茬身体，江煜辰被迫退让到一边。
看着她无力的躺在病床上，他想哭又想笑。
她醒过来了，他很高兴。
可她想起了一切，他又恐慌。
医生检查完毕，说她没有问题，只要静养等恢复就行。
送走了医生，江煜辰抱着孩子坐在她的床边，沉默的陪着她。
她低头逗弄这孩子，沉寂后许久，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的目光被仇恨占据，“对了，辛儿是温馨。不能让她跑了，一切都是温馨做的手脚。”
江煜辰说，“我知道，现在她已经死了。”
郁小暖紧咬着唇瓣，“可我觉得不解气，我好不甘心。”她的眼中燃起滔天恨意，“我不甘心就这么让她死了……”
“放心把，她死的很痛苦。”
温馨她是被丢在硫酸化工池里，活活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