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说,你想干什么,让老子给你办什么缺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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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

    时欢看到那辆车开过来,直接对时月道,“出去,去另外一个医院。”

    时月瞄了一眼的车尾,壕车配壕牌,倒确实是真的,四个六,真是6得很。

    时月瞄了一眼这四周的环境,又道:“难道你没有看到这附近的状况么?我已经进来了,这个车道我能掉头?”两边都停满了车,车道也仅仅只有两条而已。

    “那就开往地下停车场再调。”

    “时欢,你是怕见到他?”时月已经在找哪里可以调头的地方。

    “我哪只眼晴看到怕见到他?只不过经过先前的事情……我确实需要和他保持距离!”情况越来越乱了……头疼。

    那辆慕尚已经找到车位,并且已经停车。挺拨的男人下车,步履稍快,似乎是有什么急事,而且根本没有朝这里看。那个样子像是根本没有发现她们的车。

    时月淡笑:“你看,人家好像是来办事的……你不会以为他到医院里来,是想来看你的伤吧,而且走得这么急,显然是有急事哟。”

    急事?

    封煜乘到医院里来到底有什么急事,好像他并没有什么亲人住院,哦,对了……顾严,顾严在这里住院。

    时欢眉色一拧。

    “还要换个医院么?”

    “不用了。”

    时欢冷静的道,如果封煜乘真的想找她,真的想骚扰她,那么……她在哪儿都没用,他能找到她。而且时欢也真的担心顾严会出什么问题。

    去医院。

    时欢这一回想不住院也是不可能了,到了医院脚腕就肿成了一个馒头,上夹板,挂水,这么一忙就是一个小时。

    时欢行动不便,抬头,明媚的眸子印上灯光的璀璨,看起来一片光明磊落,“时月,你帮我去看一个人。”

    “什么人?兰家二少?我是不会去的。”

    “不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屁孩,叫顾严。先前因为我,他受了点重伤,我有点过意不去。”

    “你还有过意不去的时候?”

    时欢昵了她一眼,时月轻笑:“行,我就这找找你早就遗落的良心。”从她的眼神里看着还真像那么回事……还真有点像愧疚什么的。

    时欢舒了一口气,靠在床头。一缕黑发垂落,掉在胸.前,摭住了胸.前那两个新鲜的吻痕。

    ……

    医生办公室里。

    封煜乘捏着手机,眸,直视前方,坐姿随意,从周身散发出来的亦是沉静与淡漠的气息,一瞬间仿佛一只慵懒的狼,金贵又不容忽视。。

    “从这份报告上来看,他们还真的是……亲生的。”成墨坐在沙发,葱白的手指闪着一根烟,青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他沉黑的眼印入了青烟——那长长的浓密的睫毛,和懒散的像猫一样的眼神,有种强大的吸引力。

    封煜乘伸出两指把报告拿过去,扫了一眼,拿起打火机,点燃,烧掉。火光升起,把他的面颊染上了些许的暖黄的迷幻。

    “我说……你是不是有病?我查好了,你要烧?”成墨挑眉。

    “留着给人落下把柄?”他反问,把烧得只剩下一点的纸张扔进了垃圾桶。

    成墨:“你这是维护她,还是什么?”嗯,估计就是维护了。这种事情还非得借用主治医生办公室,比较隐秘,看完还得烧。

    封煜乘没有说话,看着那纸烧尽,起身,嗅到了烟味,他唇起:“记得早日立遗嘱,你死于肺癌,按照我们的俩关系,财产怎么着也有我一份。”

    成墨:“……”

    两人一起出门,走到门口,发现有一名穿着黑色大衣的曼妙女人,不算光明正大的从门上的玻璃往病房里面看。这个人封煜乘当然不陌生……

    音容相貌,国色天香。上一回还在街头拦过他的车……先前还在酒店的停车场见过她。

    成墨看着那女人,大衣之下是一条黑色的紧身裤,脚上是白色的休闲鞋,这个身高……怎么说也有168,一头青丝一泄而下,发俏微卷,侧面看,粉面铅华。

    病房里可能没有她要找的人,于是缩回头,那浅浅的烟眉有一丝丝的皱起。那个感觉就像是平静的湖面,忽然有风吹过,泛着几圈涟漪,让人不忍触碰,让人移不开的赏心悦目。

    成墨未曾眨眼,头微侧,深眸如海。

    时月转过身来,看到她前方站着两个大男人……她幽媚的瞳孔只是看着封煜乘,并没有看成墨,不认识的人一般她也懒得去看。

    “封总。”

    封煜乘盯着她和时欢一样美得很人侵略性的脸庞,唇启:“找谁?”

    “顾严,时欢认识的人,我想封总一定会认识。”

    “你如此笃定?”

    “差不多吧。”时月笑得模棱两可。

    封煜乘沉静的眸有一丝松软的神色,道:“你前方,第三个病房。”

    “谢谢。”

    时月抬腿,她前方……那自然要经过他们。

    封煜乘已经走了几步,察觉到成墨没有跟上来,于是回头,刚好看到成墨拉着时月的手腕,然后……死盯着对方的胸看。

    “……”

    他只字未说,转身,再次下楼。

    那朵蔷薇像是从衣服里面延伸上来的,不同于时欢胳膊上的玫瑰,这个颜色接近于大红和玫红之间,在这个位置,这么敏.感的地方似乎比胳膊更要来得妖.媚性.感!

    时月抬头看这人标志的五官,成熟男人都有成熟男人的味道,那是一种从骨子深处透出来的被岁月磨下来的铅华……年纪大一点,你就会发现这种处世不惊,比任何一种气质都要来得吸引人。

    时月薄唇微抿,一小抹异样情绪从眼底划过,但很快就消失。

    “先生,我看你衣冠楚楚,你不要告诉我,你没有看到过女人的胸,以至于让你盯的这么紧。”眼晴都没有眨一下。

    成墨抬头,看着她,眸光未变,依然黝黑,手慢慢的松开。

    “胸,我看过不少,倒是第一次看到在胸上纹蔷薇。纹身的枪戳进去,疼么?”

    时月:“……”她该怎么形容……

    纹身的枪戳进去,疼么?这真不是下流的话么?可是他这么正儿八经的,好像没有半点别的意思,就纯粹的问句,以至于让时月想发火都无从下手。

    “你不知道这世上有麻药这东西?”

    “呵。”男人微侧头,眸光有碎光流过,“我记得一年前有个女人救了我,依稀记得我的戒指划伤了她的胸……等我眼晴睁开,看到的是另外一个女人。于是我就以为是她救的我,后来才知道并不是,太巧了,这个蔷薇的位置与当年我划伤的位置,非常吻合。”

    时月后退一步,与他保持点距离,回击:“你都昏迷了怎知这两个位置是吻合的?”

    成墨顿了一下,眸往下,往她的胸一扫,然后又抬上来,对上她的眼晴,那深邃的眸有笑意一点点的染开,如青花散墨,总不免让人沉.沦其中。

    “男人对某些东西,总是特别敏.感的,尤其是这么软的玩意儿。”

    时月:“……”

    玩……意儿?

    ……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躺在病床之上还没有等到时月下来,时欢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醒来时,一瓶点滴都快见了底,于是摁了电铃,护士进来,查了查看还没没有水要挂,发现没有了,于是拨针。

    护士出去,紧接着一名四十岁左右的女人进来,笑容可掬,手里提着一个袋子。

    “时小姐,您好。”

    “你是?”

    “我叫叶雨淑,是少爷吩咐我来照顾你,顺便给您送件衣服过来。”

    少爷?哪个少爷?

    时欢坐起,道了一声谢,把疑问问了出来。

    “封少爷。”

    “……哦。”时欢觉得她也算是给了一个回应吧,还真是他送来的。身上穿着礼服,总归是不方便,换身衣服也好。她坐起身,外套早就已经脱下,只有里面……

    脚受伤,暂时不能走路,所以只能在这里换。

    “叶姐,你先出去一下,等我换好,我叫你。”

    时欢抬手,比较艰难的把后一背的拉链给拉了下去,整个人都很别扭。

    一条腿不能动,还真是……有很多的不方便。

    衣服好不容易脱了下了……屯部轻挪,褪下来,折叠,放在一边。

    袋子……

    呃,居然给放在了沙发上。时欢清秀的眉拧了下,正准备下床,门忽然间打开。

    她抬头,下一瞬……又猛地把被子别过来盖在身上,脸色瘟怒:“封煜乘,你不知道敲门么?”

    封煜乘眯着双眸……哪怕是她的动作再怎么快,他还是看到她的那一身的……妖娆玲珑。哪怕是这会儿包着被子,那一条没有受伤的腿还挂在床外,白玉无瑕,依然尽收眼底。

    他淡然的走过去,把沙发上的袋子拿了过来,斜眸瞄了她一眼,音色干净,“若是敲了门,我还看什么?”

    时欢,“……”愤懑又无力的闭了闭眼。

    封煜乘把衣服拿出来,坐在床边,“需要帮忙么?”

    时欢没有表情的拿过衣服,没有看他……通过和他交手那么久,时欢也明白了……封煜乘这种人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唯我独尊,所以对他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于是,便沉默。

    可是……沉默就行了?想当然……不行。

    不会有人听她的,封煜乘浓色的眉挑了挑,从她手里把衣服拿过来。

    一只手拿衣服,另一只手去扯被子,好像要给她换衣服的样子,可是被子被时欢紧紧的攥着。

    他并没有那么容易就扯过来,两力相抵。他也并没有用多大的劲,她不松,那就算了……

    他坐下,黝黑的眸如同漆黑苍穹,一眼望不到地,只有那黑洞……

    慢慢的往前凑去,要靠近时,头侧着,十足的要吻她。

    时欢心里一跳,上身往后退……面对他,时欢有一种很深的无力感。

    打不过,说不过……也比不过他的一切,脸皮厚到能穿石。

    灯光如魅,从他的发间穿插而过,那眉如墨花,眸如深潭,鼻梁高蜓,唇角处是一抹不易察觉的侵略意味。

    这一会儿和在宴会上截然不同,那时,他霸气全开,一人碾压数人。

    现在,他肃冷蛊惑,也是一人,欺压一人。

    “封煜乘,你除了我是不是没有其他生活了?”

    后背已经抵到了床头,无路可退,她僵硬着脖子对他说道。

    男人没有说话,看着她,眸,微微一变……然后忽然往近一凑……

    时欢整个人一僵,手下意识的一松……

    手里的衣服一下子被他拽走,同时,身上的被子被掀开,他退开。

    一气呵成。

    时欢,“……”

    好像他刚刚故意给她一种要吻她的错觉,就是为了要把衣服抢下去。

    没有被子可盖了,就这么赤身果体……好在里面有內衣内库。

    她闭上了眼睛,估计要把衣服和被子抢过来,也是不可能了……

    下一秒,眼前一黑,头上就被套了一个东西……

    他在给她穿衣服。

    时欢心头闷闷的,同时也很燥热。只是也就仅仅是这样,他并没有下一步动作……

    温热的手指摸到了她的锁骨下方,那一个吻痕,细细磨砂。离得好近,时欢闻到了他身上那细细糜糜的清香,不是香水味,也不是沐浴露的味道,很好闻。若是放在平常人的身上,怕是只是好闻,而在他身上却像一张无形的网,幽魅的让人无所遁形的,总是给人一种满满的侵略感。

    这种侵略来自他自身的光芒。

    时欢绷紧了筋脉,其实很想无视的……因为她空有一身的身手,面对他,又能怎么样。态度再冷硬,面对他,又能如何。微微屈起了一条腿,用腿带着被子,盖住了小腹以下的部分。

    在近在咫尺里的空间里,不知是因为他紧窒到让人要疯的视线,还是说那指腹的磨砂,让她想无视……真的不行。

    开口,“封……唔。”才刚刚说一个字,他忽然抬起了她的下巴,一个激烈的吻就印了上来。

    时欢:“……”她僵硬的坐在那里,一条腿不能动,真是能阻碍她全身的行动。他的一只手从胸口挪到了肩头,扣着,随着吻的热度而慢慢使劲……

    一分钟后。

    他离开,眸光幽暗,盯着她一动未动,下巴处那温热的指间拂去了她唇角的湿润,开口:“很听话。”

    “……”

    她能说什么。

    他又抬起她另一只胳膊,把袖子穿了进去……往下拉衣服的下摆时,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从她的绵软处一滑而下。很有技巧,两个手,同时都碰触到了。

    并且,力道不轻,时欢能清楚的感觉那一处的轻微晃动。

    她身体紧了几分,他感觉到了……手还放在她腰的两侧,眸已然正视着她。

    两人开始对视,一秒,两秒,三秒……

    他忽然笑了几分,很浅淡,只是唇角微勾,只是眼晴里有暗芒涌动。

    “真软。”

    她在心里狠狠的叹口气,忍!

    “从强烈反抗,到漠然无视……你知道最后是什么么?”大概是身体起了反应,所以声音有些哑,如同蜜色的流水,那音色正好敲动到了时欢的软筋。

    她看着他,未曾言语。

    “最后一步是欣然接受,我说过,我一定会是你想逃却又逃不开的人。”

    时欢被灯光照耀得很惊艳的双眸,在听到‘欣然接受’时,有一丝丝的破裂,但也不过就是片刻。她摆弄了一下衣袖,青丝滑至脸庞,她抬手把它弄到脸侧,手还没有伸过去呢,有人比她更快……

    把头发全都弄到了耳后。

    她的手悻悻的放下。

    看着他的眼晴,清婉而道:“你喜欢我么?”

    话刚落,时欢忽然觉得他的手一僵……紧接着,她耳后的头发又全数都滑了下来,挡住了她的视线。这一回,男人没再帮她,她只有自己弄。

    待把头发都弄到后面去,看到了他俊美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看着她,波澜不惊。饶是她学心理学,也不知道他眼神里的意思,只是心里明白了……他是不喜欢她的。

    纠缠她,是因为他以为她出轨害死了他的兄弟?要为他兄弟出气?

    时欢错过了视线,总感觉自己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兰时昱先前问了她一个同样的问题,也是奇怪。兰时昱不喜欢她,这个问题问了。她不喜欢封煜乘,这问题,也问了。

    叮叮,电话响了。

    封煜乘拿手机,声音清淡:“嗯,我马上就来。”

    说完就起身,对于时欢也没有多看,到门口。

    “封煜乘,玩女人是你的特长吗?把你不爱的女人控制在手心里,是不是很过瘾,甚至摧毁她的生活和感情,会让你兽血沸腾?如果是因为你兄弟,那你的目的达到了,毕竟我现在……在兰时昱的面前,在也不能以女朋友自居。”

    情妇二字,害人。

    今晚之事,更是让她对自己的计划乱得稀碎。大家都知道他和她的关系,她和兰家二少,又有什么可能。没有可能的话,又怎么近距离接近兰朝阳。

    他正对着门,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薄光打过,落在了他的眼角,那一处讳莫如深。

    ……

    医院的夜晚,要比白天安静许多。尤其这一层都是vip病房,没有鱼龙混杂的人群来往。

    走道里还有墨色的地毯,一路铺沿,走道两旁都有新鲜的盆栽。

    悠长悠长的走道,清冷之色像极了无人问津的小巷,透着千年沉寂下来的肃穆和寂寞。

    男人在电梯口,身姿修长,地上投着他的影子,很长,被光折射的都已经变了形。

    电梯门打开。

    走出两人,时月和成墨。

    见他站在这儿,一动不动,气息孤冷,时月没有说话,进病房。

    成墨扫了他一眼,也想跟过去。

    “站住。”

    成墨回头,“怎么,被女人欺负了,想找人陪?”

    “帮我一个忙。”

    “没空。”成墨瞄了一眼前方那窈窕的女人,迈步就走。

    “成墨。”他声音很低。

    成墨怔了下,他的名字很少连名带姓的出在他的口中,从来都是开门见山,直接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