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魔法幻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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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当我看见他那样怪怪地看着我笑的时候顿时就明白了。《   纯文字》要知道,我们现在的这栋办公楼可是在他的手上建起来的。也就是说,他对修建方面的相关情况应该非常熟悉。

    其实我也懂得一些这方面的事情的,曾经我那公司搞旧城改造工程的时候,我在妇产科医院的时候主要做的事情就是搞建设。可是以前我在妇产科医院的时候干的那些项目都是按照招投标法在执行,中间没有任何的暗箱操作,更何况当时的情况非常特殊。

    而公司的事情就更不用说了,那是私人性的投资,所以根本就不需要去搞什么暗箱操作。

    此刻,当我看着老主任这种怪怪的笑容的时候顿时就似乎明白了:或许当初这栋大楼的修建并没有完全地按照应有的程序在走。   医道官途:妇产科26

    可是,接下来我却发现老主任并你没有继续讲下去,他也就是在怪怪地笑了之后就开始抽起烟来。

    我似乎明白了,“老主任,现在很多单位的建设都是无法完全按照正规程序来的,这我知道。因为这里面存在着不少的利益。”

    他叹息着说道:“是啊。不过我倒是坚持了一点,那就是绝不从中给个人牟利。否则的话,现在我肯定在监狱里面呆着了。”

    我愕然地看着他,“不会吧?现在这样的事情是很普遍的事了,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出事情的。哦,老主任,我可一点没有要怀疑您的意思,我说的只是一种现象罢了。”

    他叹息着说:“这里面复杂着呢。现在你还不知道,到时候立项之后你就知道了,那时候来找你的人不知道会有多少,领导、朋友都会找上门来,而且其中的人要么会和你有非常的交情,要么是直接管着你的领导,或者与我们单位有非常紧密的利益关系的部门负责人。总之,那些人一个都不能得罪,但是却又必须要考虑其中的一些关系。否则的话今后的工作没法干。”

    这一点我倒是非常清楚,想当初我们准备装修活动中心的时候就有那么多的人来给我打招呼,甚至连阮婕都加入了进来。如果不是后来我取消了这个项目的话,现在还说不清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呢。

    我说:“老主任,您说的我都知道,如今的事情就是这样。有人说过一句话:如今的贫富差距越来越大,所有才出现了老百姓怨声载道,仇富、仇官的情绪越来越厉害。不过我并不完全赞同这句话,我觉得老百姓真正仇恨的其实是不公。比如这工程方面的事情,这是最能够说明问题的了。但是我们也没有办法,不是我们想要那样去做,而是没办法不那样去做。您说得对,或许我们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自己不去贪这一点了。不公老主任,今天我不想和您探讨这方面的问题,我还是想和您谈谈我最开始说到的那件事。我看这样,有些事情在办公室里面谈不大方便,不如我们去找个清静的地方,我们一边喝酒一边慢慢说。您看可以吗?”

    此刻,在我的心里确实觉得这样的事情不适合在办公室里面谈,因为这样的地方会让人产生一种顾忌。因为我们要谈的毕竟也算是秘密,而且还是涉及官场的秘密。所以,我认为最好的方式就是在一种轻松愉快的闲聊中去谈及。

    闲聊,也就是朋友之间随意的聊天,那样的谈话不但轻松而且也不会让人有责任感。当然,这必须两个人互相信任。

    老主任欣然同意。

    随即,我们去到了南苑酒楼。我没有让小隋开车,因为我觉得今天他在不大方便,所以我让他把车钥匙给了我。

    我提前给钟逢打了个电话,让她给我安排一个安静的位子,我说我要和朋友谈点私事。

    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即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我在酒楼的阁楼处单独给你们安排一个地方。那里比较小,临时摆一张小桌,两张软椅,几样菜,一瓶酒,一壶茶。这样可以了吧?”

    我很是高兴,“太好了。不过必须是茅台,正宗的。我给你说,今天和我一起喝酒的可是酒仙。”

    她笑道:“是吗?那我到时候可得考他一考。”

    我笑着说:“可以。不过你不能耽误我们的时间太长。我们可是要谈事情的。”

    这是我进一步在暗示她:今天我没有时间和她谈其它的事情,我是有事情才去她那里的。

    她不住地笑,“知道了。”

    电话挂断后老主任笑着问我道:“你和那里的老板关系不错啊。不过她那里的茅台确实正宗。”   医道官途:妇产科26

    我说:“老主任,记得我告诉过您她是我曾经的病人的事情,是吧?”

    老主任笑道:“我记得。我没有其它什么意思啊?我说的是酒。”

    也许是我心里有鬼,此时的我顿时就觉得心里有些很不自然起来。

    而这时候老主任却叹息着说道:“小冯啊,反正我还是觉得你和小晨最合适。前不久她还在对我讲呢,说你给她找的那个地方很不错,她很喜欢。这说明如今她对你已经开始有好感了,问题的关键是你自己不去主动追求。当然,我明白你心里的想法,你的想法也就是觉得自己和她的年龄差距太大,而且还有过两次婚姻的经历吧?其实你可能不知道,真正聪明的女孩子是不会计较这些因素的。说实话,现在我最不放心的就是她了。她的父母离开她得早,我真的不希望她的未来太苦。可是她还是太不现实,太喜欢幻想了,所以我觉得她最需要找的是一个大她很多,有一定的事业和经济基础的男人,这样的男人才懂得去爱护她,珍惜她。”

    我心里有些烦,因为这件事情他在我面前说了不止一次了。可是我在晨晨面前是自卑的,根本就不可能主动去追求她,而且我也固执地认为我和她根本不可能。

    当然,我知道老主任是为了我好。所以,我在心烦他的同事还是对他有着一种感激的。我说:“老主任,您别说了。我对您讲过,其实我早就认识小晨了,这次我帮她一方面是因为她是朋友,另一方面是因为您。还有就是,我最近家里的事情也特别多,孩子也从国外回来了,我根本没有了其它的心思。老主任,您的意思我明白,不过我觉得您得尊重小晨自己的想法,她是年轻女孩子,她的想法和您、和我都不一样。您说是吧?”

    他没有回答我,不过他发出了长长的叹息声。

    钟逢给我们安排的这个地方确实不错,有一种家的感觉。但是这里分明又有着酒楼特有的气息。

    我们坐下不一会儿,酒和菜就上了了,还有一壶龙井。

    “李主任,您尝尝这酒,如果您能够正确判断出它是窖藏几年的话,我一会儿送您一瓶同样的。”钟逢果然考校起老主任来了。

    老主任笑道:“你说话可要算数。”

    钟逢笑着说:“我虽然是一个弱女子,但从来都是说话算数。”

    随即,老主任朝自己面前的酒杯里面倒了半杯茅台,我看见杯中的酒色泽淡黄,而且即刻就闻到一股浓香在空气中飘散。

    这茅台酒的浓香确实很特别。<最快更新请到   >据说茅台是在十九世纪的一次万国博览会上菜被世人所知的。当时,身着长袍、梳着长辩的中国人被视为“东亚病夫”,参展的中国方面带去的用土陶罐盛装的茅台酒无人问津。当展会即将结束,一位中国代表心生一计,佯装失手摔坏了一瓶茅台酒,顿时酒香四溢,评委们一下子被吸引住了,经反复品尝后一致认定“茅台酒”是世界最好的白酒,于是向茅台酒补发了金奖,从此茅台酒声名鹊起,很快就成为了名酒的代名词。

    老主任讲就被拿到他鼻子前晃悠了几下,似乎在细细闻酒杯中散发出来的气味,随即他浅浅地喝了一点点,接着还咂吧了几下嘴。

    “这是八年半的茅台。”老主任随即微微地笑着说道。

    我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因为我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他就那么两下竟然就可以判断出这酒是窖藏的时间,八年也就罢了,居然连那个半都给他品尝了出来,我觉得这简直就像是传奇故事一般。

    钟逢也张大着嘴巴在看着他,“李主任,您这也太神了吧?这酒真的是窖藏了八年半的。这酒出厂的时间是在三年半之前,茅台酒出厂必须窖藏五年,这不正好就是八年半吗?”

    我顿时就惊奇了起来,“老主任,您怎么知道的?”

    老主任很得意地笑,“全凭感觉。我喝了这么多年的茅台,窖藏多少年的各是什么味道,这一闻一尝就知道了。这靠的是经验和感觉。”

    我顿时就有一种叹为观止的感觉。钟逢依然地觉得不可思议,“李主任,您太神了。得,我再去给您拿一瓶来。今天这桌菜和酒算我请客了。”

    老主任大笑着道谢。而此时,我忽然觉得钟逢好像是故意在找理由不让我们付账。或许这酒窖藏了八年半什么的并不就是那么回事情?   医道官途:妇产科26

    不过现在我不想去关心此事。这件事情只是今天的一个小插曲,而且钟逢要请我们吃饭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如今我和她的那种关系,这本来就是很寻常的一件事情。

    既然是喝酒闲聊,那我们就应该首先喝酒然后再说事情了。所以我首先就去敬了老主任的酒。

    老主任喝下之后感叹道:“好酒啊。如今的事情就是这样,好的东西都运到国外去了,我们要喝还得想办法去从国外搞回来,而且这一去一来的价格竟然都比国内的东西还便宜。这是一种极不正常的现象,这叫做:中国的工资向非洲看齐,生活成本向欧美看齐。你是不是觉得这样的事情很奇怪?”

    我点头,“是啊。不过我从来没有认真去分析过这方面的问题。”

    他继续说道:“世界上存在的异常现象,一定会有合理的解释,中国的高物价现象也不例外。如今,中国最容易被人反复提起的是劳动力价格的比较优势,但最容易被人忽略的是国家宏观管理成本的比较劣势,正是这个比较劣势,造成了中国的畸形物价。中国的宏观管理成本,其中主要是政府成本,我们国家的这种成本是全世界最高的。如今,我国的财政收入,包括土地转让费等已达gdp的百分之三十左右,这个比例在全球只有北欧个别国家能达到。然而,与我们国家不同的是,瑞典等北欧国家是全球最高福利的国家,他们享受从摇篮到坟墓的全部社会保障。而中国是世界低福利的国家,教育、医疗、养老、住房等大部分都要国民自己负担。我国宏观管理成本在过去十几年来日益膨胀,行政开支和政府投资不断扩张。当前,政府行政开支、投资都在世界各国中都是遥遥领先的。”

    我深以为然,“确实是如此。”

    他朝我举杯,喝下后他继续地说道:“由于行政开支属于损耗性支出,加上政府投资效率极为低下,这使得大量国民财富在经济循环中被损耗,退出了经济流通,为保证经济活动的必要流动性,央行不断超发货币,形成了人民币实际购买力的对内贬值,民间总体购买力的不断相对收缩的现象。加上市场经济带来的资本寻租,使得日益高昂的行政投资成本等,常常通过公权力转嫁到社会公众和守法企业身上。这就形成了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比如:从中国内地运货到美国的运费,竟然比从广州运货到北京还便宜!原因何在?究其原因后发现竟然是权力腐败:由于中国大陆铁路货运超负荷,流通商要想申请一个车皮的指标,运费之外的额外费用竟然高达五千到五万人民币之间;高速公路运输业不便宜,据一位常年从广州送货到北京的司机说,广州到北京的高速公路,一路的过路费就要一千四百元人民币,除此之外,还要有大约一千元人民币的额外费用。这种额外费用是什么?说到底就是潜规则范畴内的费用。这些因权力腐败所造成的成本,自然也都摊到产品价格中去了,最后由消费者买单,看来,腐败之害,不仅体现在政治方面,也体现在经济方面。也就是最终形成了中国商品比外国还贵的奇怪现象。于是,人们在中国看到一个荒谬的现象:中国出口商品越多,赚取外汇越多,老百姓反而活的越累。比如中美贸易,中国人既把商品出口到了国外,由出口商品换取的美元也借给了美国,把由此增发的人民币留在了国内市场上,变成了没有任何商品作基础的废纸。由于这些增发的废纸与现有货币一样流通,必然会造成现有货币大幅贬值和物价大幅上涨。反观美国情况,恰恰与中国相反,美国市场上的货币流向了中国,中国的商品流入了美国市场,由于市场上货币减少,商品增加,必然导致物价下降,美国老百姓手里的钱便能购买更多商品。因此,站在中美两国老百姓的立场上,而不是站在国家立场上看待这个问题将更加清楚:中国老百姓生产的商品,被美国老百姓用美元买走了,美元被中国政府拿走了;美国老百姓得到了商品,中国政府得到了美元,而中国老百姓唯一得到的,便是手里现有货币的贬值。结果就是,美国给中国印发纸币,这些纸币为美国老百姓换来了所需要的各种商品,中国则相反,用这些纸币从中国老百姓手里换走了所生产的各种商品。你说这可笑不可笑?” 我说:“原来是这样。那么,这样的现状可以改变吗?”

    他却反问我道:“那么我问你,如今官场上的买官卖官、任人唯亲,国家投资项目上的暗箱操作,这样的事情可以杜绝吗?”

    我怔了一下,苦笑着说道:“我看很难。。。。。。”猛然地,我顿时明白了,“老主任,您的意思是说,我们的这件事情只能,也是最后不得不走暗箱操作的路,所以,与其如此,假如罗秘书提出了那样的要求的话,还不如就答应他算了。老主任,是这个意思吧?”

    他“呵呵”地笑,“这里面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那就是首先必须得立项,而要立项,从目前我们面临的困难来看,这件事情可能还只能去找他。立项是前提,否则的话后面的一切事情都不存在。既然立项后未来工程的招标只能走暗箱操作的路子,那么答应他又如何呢?”

    我叹息着说:“是啊,确实是您说的这个理。可是,如果他并没有提出这样的条件呢?”

    他看我,摇头说道:“小冯啊,现在我才发现你的内心还是很单纯的,而且也总是充满着理想化的东西。所以我觉得你和小晨。。。。。。呵呵!不说啦,不然你又要觉得我唠叨了。”

    我不禁苦笑。

    今天他的谈性似乎有些浓,我估计是前面的那个话题让他产生了一种激动。其实老主任的很多思想就是属于我父亲那一代人,他们大多正直,而且经常地忧国忧民。

    他独自喝下了一小口酒,很享受的样子,随即又说道:“我想,这件事情无外乎有三种情况。一,你去找他但是被他婉言拒绝了。二,他答应去协调此事但是提出了条件。三,呵呵!就如同你刚才幻想的那样,就是既答应又不提任何的要求。这样的情况当然可能存在,万分之一的可能也是一种可能不是?或许他真的就非常卖你的面子,也或许他本来就是一个正直无私的好官员。可是,我觉得不管是属于这三种里面的哪一种情况,我们的项目都应该拿给他做。”

    这下我倒是糊涂了,“为什么?”

    他回答说:“如果他主动提出那样的条件的话就不说了,道理很简单,你不答应的话就不能立项,即使是最后想尽一切办法通过其他的人其它的方式立项了今后的工程也依然会采用暗箱操作的方式,因为你根本就不可能避开各种各样的关系,最后总得选择一家你认为值得的关系去做。”

    我点头,“嗯。”

    他随即又道:“第二种情况,你去找他帮忙但是却被他婉言拒绝了。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么你就应该主动向对方提出你的想法,这叫利诱。或许人家不答应的根本原因就在于此呢。”

    我忽然就想起了一种可能来,“如果我主动向他提出今后工程给他的关系做后他却依然不答应出面去沟通呢?”

    他顿时怔了一下,“有这样的可能吗?除非是他和规划方面的领导有很大的矛盾,或者是他根本就不信任你,不愿意帮助你,或者是。。。。。。好像没有其它的可能了。不过我觉得他与下面部门的领导有矛盾的情况几乎是不大可能的。现在的部门领导一个个都贼精,他们敢去,或者愿意去随随便便得罪省政府第一把手的秘书吗?小冯,如果换成是你也不会的是吧?”

    我苦笑着摇头。他说的确实是一种现实和事实,如果换成是我的话我当然不会,不然上次的事情我明明怀疑那位罗秘书是在扯虎皮当大旗,但是却依然去想尽了一切办法替他完成了。不过老主任刚才的话中似乎在怀疑我和罗秘书的关系有些不到位,因为他并没有问我第二种可能的情况。

    对于这件事情,我觉得自己不好向他多解释什么,因为作为我自己来讲也觉得这好像还是一个未知数,只不过我觉得他似乎应该卖我这个帐罢了。可人家毕竟是省长秘书,他内心的真实想法究竟是什么样的这谁能够说得清楚呢?

    我说:“老主任,我觉得您说得很有道理。那么第三种情况呢,即使是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但说不定他真的就是那样的人呢。毕竟他是省长秘书,以身作则,做事谨慎小心也是很可能的。”

    其实这句话说出来后连我自己都不相信了,因为从上次的事情来看,他根本就不是属于那什么谨慎小心之人。

    老主任笑着说:“一个人能够当上省长秘书,这无外乎有两种情况,一是有特别的关系,二是相当会处世。否则的话汪省长凭什么看上他?而如今的情况是,一个人要具备这样的条件,似乎就不应该是生活在真空里面的人。所以,即使出现了那样的情况,那也只是说明他的内心里面有所顾忌罢了。对于你来讲,无论是从项目的角度还是你为人处世的角度都应该主动向他提出来,你应该清楚,维持住这样的关系对你今后的发展可是非常有利的。所以,即使是他拒绝从中获取任何的好处,那你也应该采用其它的、他可以接受的方式去让他接受。”

    我禁不住就端起酒杯去敬他,“老主任,您这真是金玉良言啊。”

    他却叹息着说道:“我工作了一辈子,结果到现在才完全搞明白如今的官场。哦,不,我依然没搞得怎么明白,这里面的水太深了,只不过我总算是看清楚里面的一些事情。我都不知道这究竟是自己的悲哀呢还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哎!干了一辈子,结果退休后才发现自己曾经看到的,认识到的竟然有很多都是假象,真是可悲,不过还好的是现在自己终于搞明白了其中的一些事情,也就明白了以前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不喜欢我了。”

    我笑道:“其实吧,这也不能简单地用可悲或者值得高兴什么的去看待这样的事情,不是很大人都在追求难得糊涂吗?其实我有时候也在想:一个人什么都不懂的话反倒快乐还要多些,无知者无畏。”

    他摇头道:“你说的不对。难得糊涂是心中明白只不过不愿意去多管闲事罢了,就是:面带猪相,心中嘹亮。小时候,总是羡慕别人的聪明,因此自己也朝着聪明的方向努力,把学习搞好,别人会干什么,自己也就想跟着学什么,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也就激发了自己的求知欲和许多的兴趣爱好,虽然没有一样很精,但是不论是对于自然科学领域还是社会科学领域的知识都有一定的兴趣,而在玩的方面兴趣更是比较广泛,所以虽然与孤单相伴却很少感到寂寞。后来,岁月的流逝带走了昔日的**,随着年龄的增长带来的却是更多的持重,什么坦然,什么完美不再是追求的目标,而聪明也不再是梦中的期盼,反而地,健康和快乐成了我的向往,从容与谈定成为了我的追求。我总是对自己说:一定要善待自己,善待他人。以前总以为糊涂就是傻,我总是会去想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要去难得糊涂?这实在不可理解。要想聪明才难,而为什么要去难得糊涂呢?到了四十不惑的年龄,我依然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一直到现在,我似乎才悟出了难得糊涂原来是一种境界。因为糊涂才会去执着;因为糊涂也才会舍得放弃;因为糊涂才会去平和;因为糊涂才能看透世事。。。。。。不为追求浮华而操劳,不为功名利禄去奔波,不会因为吃亏而斤斤计较,不会去为所得而忘乎所以,一切顺其自然。”

    我顿时敬服,“老主任,您这样的境界,我真是感动望尘莫及。”

    他“呵呵”地笑道:“这样的境界是需要用时间去感悟的。这就是人的悲哀啊。感悟到了这样境界的时候人却已经老了,这样的感悟又有什么用处?而且把这样的感悟教给你们年轻人吧有不利于你们去奋斗,大家都难得糊涂了,那么多的事情大家都不去管的话这个世界就完了。这其实和佛教遭遇的怪圈是一样的,佛教让大家都不要淫欲,不要吃荤腥,没有淫欲哪来的传宗接代?没有荤腥哪来的精神干活?呵呵!也许是我对佛教的研究太浅薄。”

    我顿时也笑了起来,“其实我也不懂的。对了老主任,如果今后我们的项目立项之后,暗箱操作怎么具体实施呢?因为这样的事情搞不好的话可是会出事情的,我们必须要规避其中的风险啊?虽然我们不会从中渔利,但是总不能因为公事让自己去冒风险、犯错误甚至是触犯法律吧?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我宁愿不去做这样的项目。”

    他淡淡地笑道:“这样的事情对方应该非常懂,不需要我们去操心。到时候我们只需要心里明白装糊涂就可以了。比如,现在做工程的人最常用的就是围标。一家公司去挂靠五、六家公司然后同时来投标,不管采用什么样的招标办法,他们总有一家会中标的。”

    他说的这种方式我当然知道,“可是老主任,我倒是听说过有的人即使采用了围标的方式最后也依然没有中标的情况,因为这里面的情况很复杂,偶然的因素也是存在的。”

    他点头,“是这样。因为存在另外的公司同时来围标的情况,我们默定的公司也有可能在计算标的的时候出现差错,结果就会让别人趁虚而入了。不过这也很简单,只要到时候不是我们默定的公司中标了的话就直接废标就是了,然后重新进行招投标。”

    我顿时愕然,“老主任,那样的话不大好吧?会引起麻烦的。人家已经中标了,我们却废了他的标,难道他不会去告?”

    他却淡淡地道:“告又起什么作用?小冯,你能够找到一份完全没有问题的标书吗?何况到时候我们还会在标书里面设置一些陷阱,只要想要废谁的标,随便都可以找出他们标书里面存在的问题来。这可是合理合法的事情。”

    我心里顿时骇然,因为我想不到这里面竟然是如此的复杂,如此的充满着鬼蜮伎俩。由此也可以看出我们的国人有多么的聪明,特别是如今的官员,他们寻找法律中的漏洞真可谓无所不用其极。

    老主任叹息着说道:“这样的事情也是别人教我的。没办法。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只要自己不贪那就不用担心什么,即使是真的出什么事情了自己也说得清楚。其实现在的官员是一种最危险的职业,很多事情自己明明不想那样去干但是却又不得不去做。”

    我点头,随即去敬他,“老主任,我征求一下您的意见。事情我去协调,但是今后项目具体的事情请您操作。可以吗?说实话,这样的事情如果交给其他的人我还很不放心呢,因为我担心因为这样的事情会害了某些人。您的清正廉洁我完全相信,所以我觉得您才是最合适的。”

    他摇头道:“我是退休的人了,这样的项目不适合我去管。如今在职的领导中明明是阮婕在主管此事,你安排我去管不大合适。”

    我说:“她管项目的具体程序,比如前期的立项、地质勘探、环保评估、设计方案等等,招投标的事情您来分管,这有什么不合适的?”

    他却依然在摇头道:“小冯,这件事情你还是想得太简单了。对于我们单位来讲,这样的项目已经算是大项目了,所以不管是立项还是今后的招投标,都要拿出来集体研究讨论,这不但是工作程序,也是为了今后的安全。”

    我愕然地道:“这怎么行?我们不可能把罗秘书给讲出来啊?而且围标的事情也不可以明目张胆地讲出来的啊。谁知道班子里面的人会不会把这样的事情给捅出去呢?老主任,这不是信任不信任谁的问题,而是这样的风险太大了。”

    他顿时就笑了起来,“我很奇怪,你怎么会这样去想问题呢?小冯,最近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怎么考虑起问题来没有以前那样的思路了呢?”

    听他这样一讲,我倒是觉得他还真是说到了我的关键之处了,或许最近父亲的事情让我把太多的心思放到了家里面,也可能是我对老主任过于地依赖了。我苦笑着说道:“老主任,您就别兜圈子了,直接讲出来吧。反正今天我们只是闲聊,也算是您教我一些有用的东西啊。”

    于是他这才说道:“招投标的事情必须上会研究,这是单位里面的重大事情,必须如此。到时候在会上的时候有些话我来讲,你支持一下就是。何况还有专家的意见在那里摆着。这仅仅是一个程序问题,里面具体的东西你我知道就可以了。如今你在单位里面的威信已经树立起来了,到时候只要你能够讲出充分的理由,其他的人是不会随便反对的。就是一个程序问题,即使今后万一出什么事情了你也好推脱说是经过集体研究后通过的,这样的话责任就在班子里面所有的成员身上,而不是由你一个人去承担所有的责任。最近我们省里面不是才出了一件事情吗?一个县的县长因为玩忽职守罪被起诉,原因是一个重大项目上马后出现了严重问题,检察院起诉他的主要理由是他独断专行,私自决定了项目的上马。可是这位县长后来被轻判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我摇头,“还有这样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对了,他为什么后来被轻判了?”

    他笑道:“你哪里有我这么清闲?我没事的时候就看报纸和单位里面上面发来的材料。他被轻判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他的律师想办法找到了当时这位县长和其他几位副县长研究此事的会议纪要。这也就证明了他不是什么独断专行,个人决策。当然,独断专行肯定是存在的,但是会议纪要非常重要啊,有了那东西就可以推翻检察院方面的很多起诉依据了。”

    我点头,“老主任,这件事情可能不会那么简单吧?会议纪要不可能要律师去找,这位县长大人自己就可以让办公室的人提供啊?所以,这件事情很可能是有人在搞他。”

    他笑道:“那是当然的事情,不然一个县长是那么容易被这样的罪名起诉的?说到底就是他和县委书记不和,更主要的原因我估计还是利益问题。那么大的项目,这位县长捏在自己手里不让书记插手,他不遭殃就怪了。”

    我很觉得是奇怪,“这样说来的话,这位县长应该没有什么经济问题是吧?不然的话怎么可能被轻判?那位县委书记要搞他的话也不必用这样的题目。”

    老主任叹息着说道:“是啊。如今这世道,好人难当,好事难为。同流合污有觉得内心有愧,不那样去做又很容易遭人暗算。如今啊,想要当个好官,难啊!”

    我顿时就被他的情绪给感染了,心里郁郁地沉闷得慌。我说道:“老主任,我们别说这样的话题了,听起来让人心里难受。不过您的意思我完全明白了,我最近尽快抽时间去找一下罗秘书吧,我找了他后再说。”

    随后我们就没有再说工作上的事情了,后来大多是老主任在谈他的人生经历。我们俩就这样闲聊着,在不知不觉中就喝完了那瓶酒。

    后来,我让老主任带上钟逢送给他的那瓶酒。他对我说道:“真的拿走了啊?”

    我笑着说:“如果您不要的话,给我好了。”

    他瞪了我一眼,“不行!这东西可是我的命根子。”

    我顿时大笑。

    钟逢真的没有收我们的钱,随后还送我们上了车。

    不过在上车的时候我感觉到她轻轻来掐了一下我的后背,我假装没有察觉,不过我知道她是在暗示我一会儿转来。

    我送老主任回家之后就给钟逢打电话,“你刚才掐我干什么?”

    她在电话里面不住地轻笑,“一会儿我在酒店里面等你。就我酒楼旁边的酒店,一会儿我把房间号发给你。”

    我的心顿时就猛然地荡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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