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你想烧了厨房吗

酒酿圆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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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君,你怎么会在这儿?”钱米快速走了过去,惊奇的问道。

    沈念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纤白的手指搅了搅:“我……”

    “是谁在门口?”一道清冷的声音蓦然传了出来,接着一道修长的身影慢慢的走了过来。

    单,单之润!

    钱米抱着泡沫,目光在他们身上扫来扫去,大眼之中,疑惑好奇八卦各种情绪一一闪过。

    单之润是最讨厌别人用这种目光打量自己了,不禁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她张了张嘴巴正想回答,蓦地反应过来,看着一脸小媳妇样子的沈念君,顿时勃然大怒:“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是不是强抢名女了!”

    强抢名女?

    男人抽了抽嘴角,无语的鄙视了脑洞大开的某人一眼。

    几分钟之后。

    钱米坐在舒服柔软的沙发上,泡沫乖乖的趴在她的膝盖上,一人一狗十分安静。

    单之润摸着下巴,神色慵懒:“这是你养的狗?”

    “对啊。”她点点头:“我在路边捡来的,可爱吧。”

    现在她完全变成了一个狗奴了,见谁都要夸一下泡沫。

    男人清润的眸子微微闪了闪,神色有些奇怪:“唐亦洲竟然会让你养狗?”

    他难得的好奇了。

    “有什么不肯的,不过他最先是反对来着。”

    想到那家伙躲狗跟躲什么怪物一样,某女鄙视的一撇嘴:“真是的,一个大男人居然还怕狗,真是丢人。”

    “难道你不知道他对狗毛过敏吗?”单之润漫不经心的说到。

    对狗毛过敏?

    钱米惊讶的抬起头,一脸错愕。

    难怪每次一抱着泡沫靠近,那男人就退避三舍,原来是怕狗毛。

    既然对狗毛过敏,他还是退而求其次的让自己收留了泡沫。

    这个男人。

    单之润见某人抱着小狗发呆,不禁哼笑了一声:“看来那家伙还真的挺在乎你的。”

    “啊?”她正发呆,没听清楚对方说什么。

    “没什么。”气质冰冷的男人摇了摇头。

    “你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钱米指了指他额头上包扎的纱布:“怎么受伤的?”

    她问话的时候,沈念君正好端着两杯茶水过来,闻言有些羞愧的低下头。

    “想知道,你问她吧。”单之润站了起来:“我还有一点事要处理,你自便。”

    “哦。”

    等他离开之后,沈念君才抬起头,泡沫这时候也睁开眼睛,呜呜的朝她叫了一声。

    “好可爱啊。”她伸手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它叫什么名字?”

    “泡沫。”沈念君重复了一遍:“很有创意。”

    钱米紧张兮兮的凑近她:“你跟我说,是不是这家伙强迫你住在这儿,你别怕,说出来,我帮你逃出去。”

    逃?

    她咬了咬唇:“我现在还不能走,他身上还有伤。”

    对了,还没问那冷冰冰的家伙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他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啊?”

    问到这个问题,沈念君的眸子闪了闪,划过一丝不自在:“他从楼上滚下来,撞到头,流了很多血。”

    从楼上滚下来!

    某女睁大眼睛,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该,该不会是你推他下去的吧。”

    不然怎么会无缘无故滚下楼梯?

    上次自己不小心滚下楼梯,也是因为后头有唐舒悦这个罪魁祸首。

    蓦地,她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

    肯定是单之润想要强迫沈念君,然后她拼死反抗,然后……

    她已经脑补了一个恶霸强抢无辜民女的戏码了。

    看她的样子,沈念君知道对方肯定想歪了,红着脸解释:“他是为了救我才滚下去的,我没有推他。”

    “哦。”钱米点点头:“没有就好,万一这家伙真有个三长两短,你还脱不了干系了呢。”

    沈念君:“……”这个是重点吗?

    “不过我看那家伙也不像好人,你还是少跟他接触的比较好。”

    “你说谁不是好人?”一道冰冷的声音砸了下来。

    钱米咕咚一声吞下口水。

    “会客时间结束,你可以圆润的出去了。”单之润长腿迈着,上前几步下逐客令。

    钱米:“……”要不是沈念君在这儿,她还不稀罕待在这里。

    “念君,你去我家玩吧,既然我们这么有缘分。”

    “呵呵,你还是跟你的狗玩儿去吧。”

    冰冷的声音再次刺入她的耳膜,沈念君腕上一紧,接着就被一双长手拉了起来。

    “你……”某女抱着泡沫,一脸愤恨。

    “单之润,你别这样。”被抓着手腕的女人弱弱的抗议。

    抗议无效。

    “走就走。”钱米抱着手里的泡沫,瞪了男人一眼,目光移向他身边女人的时候又变得温和:“我明天再来找你。”

    “不送。”

    “谁要你送,切。”鄙视的白了他一眼,她抱着泡沫扬长而去。

    等钱米离开之后,沈念君才转过头,有些谴责的看着身边的男人:“她是我朋友。”

    “所以?”单之润一脸慵懒:“我要对她殷勤备至,无微不至,嘘寒问暖?”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为什么这个男人会这么独断专行,做事情完全凭借自己的喜好,完全不考虑别的心情。

    也不考虑,她的心情。

    看着小女人又沉默的低垂下头,男人冰寒的眸子闪过一抹柔光:“这辈子,我只会对一个人呵护备至,嘘寒问暖。”

    说罢,倾身慢慢的靠近她。

    她愕然抬头,入目的便是对方如琉璃一般璀璨的瞳仁和削薄的唇瓣。

    这个男人,似乎真的对她上了心了。

    可是,他们之间,差了不止一个界限。

    眼见那张削薄的唇瓣就要贴近自己,她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即将到来的吻。

    身边的清凉的气息袭了过来,单之润慢慢睁开眼睛,看着退后一步的女人,眸子变得深沉无比。

    他直起身子,即使头上包着纱布,也丝毫不减周身天然的清俊气质。

    “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的待在我身边。”

    沈念君不敢看向他的眸子,搅着手指低下了头。

    ……

    被主人轰出来的钱米,抱着泡沫一路嘀嘀咕咕的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混蛋,那家伙凭什么拽的二五八万似的,泡沫,你说,那家伙是不是很惹人厌。”

    泡沫嗷嗷叫了两声,表示附和。

    算了,不跟那种面瘫的冰山男一般计较。

    不过那家伙虽然满嘴都在喷毒液,但是倒是说了一句重要的话。

    他说唐亦洲对狗毛过敏。

    难怪每次太接近泡沫的时候,他就会打喷嚏。

    还以为这男人是感冒了,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她还嘲笑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还怕一只小狗。

    “泡沫,你说我是不是有点不识好歹了,你说,我要不要做一些什么,弥补讨好他一下。”

    泡沫睁着圆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她看。

    “恩,你也觉得我应该要做一点什么对吧。”钱米自顾自的解答它的话。

    “有了。”某女灵感一闪:“不都是他做饭给我吃吗,要不,今天我来露一手。”

    泡沫担忧的嗷嗷了两声。

    说做就做,钱米将泡沫放到一旁,就径直打开了冰箱。

    冰箱里头的食材很丰富,琳琅满目应有尽有,但是看的眼睛都花了,却不知道要干什么?

    “可恶,这些东西怎么做嘛?”

    十分钟过后……

    钱米对着手机里的菜单已经研究了很久了。

    但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某女准备打退堂鼓。

    目光触及到站在她脚下的泡沫,她又气势如虹的撸袖子:“打人飞檐走壁我都不在话下,还会怕做一顿晚餐。”

    ……

    唐亦洲开门进来的时候,察觉有一点异样。

    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肆无忌惮的飘了出来。

    偌大的客厅一个人都没有,唐亦洲将西装外套脱下,眼神不经意一扫,顿时眉头蹙起。

    似乎有烟雾从厨房飘了过来,那股奇怪的味道……

    这女人,在厨房做什么?

    脑中警铃一响,直接大步走向厨房。

    厨房已经变得烟雾缭绕,泡沫在她脚下呜呜呜的叫着,场面一片混乱。

    这家伙,难道是想要火烧厨房吗?

    眉头蹙起,他直接上前一步,唤住在烟雾中的家伙:“你在做什么?”

    钱米正心无旁骛的在跟锅里的牛肉混战,猛不丁听到有人说话,吓得直接把锅铲一扔,结果兹拉一声,几滴油捡到她的手腕上。

    “嗷。”钱米痛呼一声,捂住被油溅到的手臂,疼的眼泪都快冒出来了。

    “你这女人?”唐亦洲疾步上前,抓着她的手腕就往水里冲。

    猛不丁触到冰凉冰凉的水,她整个人激灵了一下,但最起码手腕没有了之前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

    “把手腕放在水里,不准动。”男人朝她交代完之后立马将油烟机打开,然后再将排气扇和窗户打开。

    顿时,原本聚集的烟雾慢慢的散去,厨房的视野逐渐变得清明。

    “你这是在做什么?”唐亦洲重新握着她的手腕:“你是想火烧厨房吗?”

    “谁要火烧厨房了,我在做晚餐你没看到吗?”她委屈的叫到。

    做晚餐?

    这个阵仗叫做晚餐,估计他再晚一步回来,家里的自动jing报器就要想起来了。

    “不是让你等我回来吗?”

    他谴责的看着扁着嘴的女人:“肚子饿了,冰箱里有吃的。”

    “我是想亲手给你做一顿晚餐啦。”

    她委屈的叫到,随即又低下头:“但谁知道做一顿晚餐会这么难,可恶。”

    听闻这话,男人的眸子慢慢的柔软了下来,像是一汪轻轻流动的泉水:“你在亲手替我做晚餐?”

    某女沉默。

    扫了一圈狼藉不堪的厨房,薄唇勾起:“我还以为你在做什么奇怪的实验。”

    可恶!

    都这个时候了,这个男人还要嘲笑她!

    她将手腕抽回来,看了看琉璃台上的一盘菜,赌气的要将它喂了垃圾桶。

    一只长臂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