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结婚了

酒酿圆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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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坐回车上的事情,唐亦洲帮她系上安全带,却看到对方唉声叹气的。

    “怎么了?”

    “师父又开始了。”她这师父,一看到这些奇珍异宝,人就走不动道了。

    想到刚刚钱进的表现,他嘴角又忍不住抽了抽。

    不过他这步棋算是走对了。

    即使那幅画和花瓶价值连城又如何,只要能换的她师父的同意,就是让他赴蹈汤火,他都不会皱眉半分。

    看他那样子,应该也不会继续反对他们了。

    “刚刚你跟你师父进去说什么了?”

    钱米认认真真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开启唇瓣:“他说,这些东西你是真心实意送给他的吗,会不会反悔?”

    唐亦洲“……”

    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他眼底揉着笑意:“看来你师父这关,我算是过了。”

    呃,应该是吧。

    唐亦洲心情大好,手握着方向盘,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现在钱进也不会继续反对了,而钱米从现在开始,也有了一个新身份,至于唐家那些老顽固们,呵呵……

    他们回到唐家之后,立马就去了唐丰的书房。

    “爷爷。”唐亦洲恭谨的叫了一声。

    “唐爷爷。”钱米也跟着叫了一声。

    后者像是没听见一般,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抬起头,神色之中,有着认输的痕迹。

    他看了一眼两人十指相扣的手指,心中划过百味陈杂。

    兜兜转转,最后的最后,他不管怎么做,最终还是没能拆散他们。

    这算不算是天意。

    看了一眼他们,唐丰径直站起来,走到他们面前:“洲儿,你跟我进来,我有一些话想先跟你聊聊。”

    唐亦洲看了一眼钱米,递了一个安抚的眼神给他,而后爷孙一前一后的进了另一个房间。

    “爷爷,您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

    唐丰背对着他站了一会儿,接着回头看他:“不久前,蓝丫头打电话给我了。”

    蓝玲珑?

    她打给爷爷做什么?

    “你知道我为什么想要千方百计的撮合你们吗?”

    “因为我们门当户对。”

    “如果门当户对的话,那宁薇跟你也很匹配,但我从来没考虑过她,何况,在钱丫头身份未拆穿之前,她跟你也是匹配的。”

    “那为什么?”唐亦洲折起眉头。

    “这是你奶奶最后的愿望,她曾经被蓝丫头的母亲救过,所以……”

    所以就让他报恩?

    唐亦洲僵在原地,觉得有一些荒唐至极。

    爷爷做这一系列的事情,只为了奶奶当时的一个愿望。

    “爷爷,我爱的人是钱米。”他音色沉稳,“报恩跟爱是两回事,恩情有很多种方式报答,没必要赔上互相一辈子。”

    “蓝丫头跟你说的一模一样。”

    唐丰叹了一口气,神色晦暗:“也许一开始我也是做错了。”

    “爷爷。”

    “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如果再继续阻挠下去的话,没准会失去你这个亲孙儿。”

    拍了拍他的肩膀,唐丰转身朝门外走去,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找个日子把婚礼办了吧,入族谱的事情,婚礼结束之后就做。”

    唐亦洲愣了一下,最后眉眼弯起,如释重负:“谢谢爷爷。”

    唐亦洲跟钱米的婚礼在一个月后举行。

    婚礼那天,唐亦洲第一次不排斥所有的记者,只要通过身份验证,都可以进入唐家参加婚礼。

    婚礼那天,全城轰动,那一天,听说见面的人第一个问题不是你吃了吗,而是你去参加婚礼了吗。

    记者们感动的痛哭流涕,上次唐家婚礼的时候,他们不仅被排挤在外头,最关键的是,婚礼最后无疾而终。

    希望这次唐家不要再拿他们开刷了。

    他们升职加薪赢取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可都靠这一次了。

    婚礼在晚上八时举行,中午时分,钱米已经打扮好坐在新娘室休息室里。

    沈念君跟郁谨言是伴娘。

    说来也是巧,上次郁谨言结婚的时候,她也是怀着孕当伴娘的,现在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看着美成一朵花的钱米,郁谨言摸着下巴啧啧有声:“难怪说结婚的女人最美,果然是这样啊,如果我是男人,也会爱上你的。”

    呵呵,这个夸奖真是清新脱俗。

    “过奖过奖。”钱米抱拳。

    “不敢不敢。”郁谨言附和。

    看他们耍宝的样子,沈念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两人同时看向她,郁谨言打量了她一眼问道:“对了,现在我们这两对都修成正果了,你跟那个冰山男的如何?”

    一说到单之润,那张清丽的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而后转移话题。

    “那个,我出去看看还有什么事情遗漏的。”

    沈念君刚一出门,一道小小的身影就急匆匆的撞了过来。

    “沈姐姐好。”郁谨行见到她,乖巧的问好。

    “谨行乖啊。”

    “嘿嘿。”

    沈念君离开之后,郁谨行就跑了进去,看到美美哒的钱米,顿时熊扑过去:“姐姐你今天好美。”

    钱米眼疾手快的抱住直直冲过来你的小家伙,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谨行今天也很美。”

    “不,还是姐姐最美。”

    “不,谨行最帅。”

    “你们两个够了哈,把我当空气无视是不是。”郁谨言双手环胸站在一旁,从小家伙抬了抬下巴。

    “小鬼头你有没有长幼之分,看到我也不叫声姐姐。”

    “哼,我的姐姐在这儿。”郁谨行挑战性的朝她昂了昂下巴。

    “姐姐,爸爸在外面了,今天爸爸也穿的好帅,比那个臭姐夫还帅。”

    臭姐夫就是唐亦洲。

    闻言,钱米抽了抽嘴角。

    虽然郁君玺现在名义上是她的父亲,但面对严厉而又稳重的郁君玺,她心里害怕多过于其他好吗。

    而在门外,钱米名义上的父亲和现实中的师父相遇了。

    两人一左一右的站在门口两边,郁君玺朝他微微颔首:“钱先生,您好。”

    钱进理了理领口的蝴蝶结,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对方,半天之后,问了一句:“郁先生今年贵庚?”

    后者愣了一下,不过还是立马回答:“马上就四十八了。”

    “哦,四十八了啊?”某男酸溜溜的应了一声。

    靠,他刚刚不说,他还以为这货还没到四十岁呢。

    心中一股羡慕嫉妒恨涌了上来,为啥他四十八岁的时候看起来跟八十四岁一样。

    兀自饮恨了一会儿,他又问道:“你平时都是怎么保养的。”

    纵然沉稳如郁君玺,面对他这两个无厘头的问题,嘴角也是隐隐抽了抽:“注意休息,少抽烟少喝酒。”

    说了跟没说一样。

    钱进一脸菜色。

    “呵呵,你今天穿的真帅,我那丫头现在名义上是你的女儿,不过这丫头我养了二十年,也当是跟亲闺女一样。”

    郁君玺眸子闪了闪:“钱米是个很好的女孩,你照顾的很好。”

    你确定你不是在说反话?

    “算了,我能照顾的怎么好,我一个槽老爷们,身边又没一个女人,这丫头能让我拉扯长大,也是她坚强哈哈。”

    “她是孤儿还是……”还是被抛弃的?

    钱进愣了一下,却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转移话题问道。

    “对了,你一个堂堂的集团总裁,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为什么要认这丫头当干女儿,是唐亦洲那小子拜托你的吗?”

    “不是,是我侄女拜托我的。”

    钱进:“……”

    “那你为什么会同意。”

    郁君玺淡淡一笑:“钱米救过我儿子的命,我欠她一个人情。”

    好伟大啊好伟大啊。

    事到如今,他们也应该算成半个家人了吧,那他当初偷盗他家花瓶的事情,要不要告诉他。

    算了,还是别说了,多伤感情不是。

    “对了,我已经买下一栋郊区的别墅,就在A市,您跟您儿子季风可以住进去。”

    “这个……”就不需要了,唐亦洲已经送了一套房子给他们了。

    顿了顿他继续:“听说你很喜欢我拍卖的花瓶,作为见面礼,我也一并送给你。”

    钱进一口气没提起来,差点直接厥过去。

    钱大米,我爱死你了,当初真是没白养你,你真是我的贵人。

    而此时此刻的某女,在新娘休息室里头打了一个喷嚏。

    婚礼在晚上八时的时候正式举行,记者们兴奋了一整天,终于可以拍到照片,激动的热泪盈眶。

    看着这小两口相携着走向司仪,钱进内心百感交集,真有一种自己女儿出嫁的感觉。

    余光瞟了一眼站在身边的儿子,发现他脸上还真的不是很好看。

    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安慰他。

    “算了,她已嫁做他人妇,你另寻一朵鲜花浇灌吧,你看今天来的漂亮姑娘不少,随便挑一个,劳资挺你。”

    季风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默默的离开他一步远。

    钱进:“……”

    唐亦洲将戒指套在她纤细的手指上,倾身狠狠的吻住她,钱米听到下面排山倒海的欢呼声,第一次羞的面红耳刺。

    退开的时候,唐亦洲靠在她耳边低喃:“从现在开始,你是我名正言顺的老婆了,这一次,不准再逃了。”

    “我逃到哪儿去啊。”钱米伸出胳膊搂住他的脖子,“我最爱的人都在这儿,我还要去哪儿。”

    “你最爱的人是谁?”不顾还愣愣的站在一旁的司仪,他问道。

    钱米故意伸出手指点了点唇,然后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我最爱的人当然是师父了,第二是宝宝,然后是念君,还有……”

    腰肢一紧,而后人就腾空而起,在一片惊叹声中,钱米被唐亦洲抱着朝花园尽头走去。

    “喂喂喂,你要干嘛啊,婚礼还没结束呢?”她在他怀里挣扎。

    “别乱动,否则掉下去不要怪我。”

    “唐亦洲,你不要这么任性好不好,待会我们还要敬酒啊,还要,还要很多人需要应付的啊。”

    男人定定的看着她嫣红的小脸,低头重重的啄了一下她的唇,然后低头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

    “这些都不重要,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什么重要的事情啊?”

    他脚下未停,在将她放在偌大的婚床上,直接俯身轻轻压着她,呼吸沉沉:“重要的事情,要让你知道你最爱的人是谁?”

    话毕,将被子掀开,整个罩了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