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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尹韵蓦地抬起眼皮，一双空灵且漂亮的眼睛看向对方，直击黄曼眼里。
耳边，环绕起这位夫人的声音，她说，“如果我不呢？”
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但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不过倒也像顾凌天那个男人的风格。
“夫人，请不要为难我。”她是替总裁办事的，从来都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而夫人开口回应的第一句话，就好像是在谈判一样，不留余地。
这场战，难打。
“为难你？这句话我觉得应该是我说给你听，说给他听的吧。”
黄曼是顾凌天的助理，得力助手，她能够理解，也能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可终究还是因为他而过来了。
尹韵垂眸，敛了敛情绪，淡漠的口吻，“说实话，我并没有打算过去。”
黄曼，“……”
左右为难的她，该何去何从？
一边是她的上司，一边是他的夫人。两个人明明就可以解决的，可偏偏要牵扯到她……
她就不满意了。
可是，替人办事，就是这样，没有什么可以拒绝的理由。
“回去吧。”
尹韵没有等她回应，又说了一句话。
“那件事，和你们集团合作的JS项目，我方公司仅仅因为两个小点错误，便终止了合约，并且永远都不和世韵合作，这件事做得太过分了吧？”
顿时，黄曼哑口无言，她确实说的没有错。
有来无回，她做不到，而且自己以前和他的助理关系还不错，不至于把话说得那么难听。
“夫人，这件事也是顾总要求的，我做不到不答应。”
嗯，确实了。
尹韵啊，你现在这样，不就等于难为了这个人了么！？
也就只有顾凌天会义无反顾，不顾一切手段做得到的事情，对他来说，只手翻云覆水，易如反掌，轻而易举，可以不把任何一个人放在眼里，也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就是顾凌天个人所带来的一切后果了。
认识顾凌天，尹韵自认倒霉。
当初啊，就不应该恬不知耻的去参加那个那个比赛，导致现在变成这样的局面，都是医自己一手造成的，怨不了别人。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夫人好像也变了，本以为BOSS的变化已经让人匪夷所思了，可她现在这么面无表情的样子，不得不让人怀疑什么，那都是假的。
“还有二十分钟，我要见一个重要客户，黄助理可以不打扰吗？”
还是很客客气气，疏离淡漠的口吻。
黄曼脸上浮起一阵痛楚，颇有几分无奈，她说，“夫人，别为难我。”
“我和你家老板的事情，木已成舟，已成定局，你过来也只是多此一举的，所以赶紧走吧。”
还是很客套，一点都含糊，也不隐晦。
黄曼固执，也不愿意打电话给顾凌天，就这么笔直的站着，身子站得很稳，很直。
尹韵一点都不觉得这样有什么，相反还觉得顾凌天给她出了这么一个难题。
总之，想要当顾总的助理，打手，很难很难。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只有尹韵翻阅文件细碎的声音，稀稀疏疏。
十分钟后。
“哎呀，这不是凌天身边的大红人，黄曼小姐么？”
听声音，尹韵不用抬头看，都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黄曼脸色难堪了好几分，但还是毕恭毕敬的开口，“杨总。”
可不是么，就是杨宇轩。
“好了好了，你就走吧，我和你家老板的夫人还有要事要做，而你呢，就乖乖的去告诉顾大少，不可能的，这人请不动的。”
杨宇轩无所谓的开口，故意刺激某人。
但是看到尹韵更加无所谓的样子，就知道是她把自己给刺激到了……
黄曼摇了摇头，固执的性子，“BOSS说了，夫人一定要带到。”
杨宇轩，“……”
这么无语的？！凌天什么时候性子变成那个样子了？
幼稚啊，人请不动，那就自动滚人啊，哪有人这么做事情的？
杨宇轩更加无语了，不知道怎么面对顾凌天……
“唉，你自己看着办吧。”
明知道没有结果的事情，硬性要求，硬性逼迫她，岂不是火上浇油，更不能好好相处了。
他终于明白，尹韵为什么这么趋之若鹜，心无旁骛的工作了，敢情是真的把凌天手底下的人当作透明，当作空气了。
杨宇轩撇了撇嘴，坐在沙发上，勾着一条修长的腿，叠在另一条腿上，“来来来吧，我们探讨一下方案。”
尹韵站了起来，给黄曼，还给杨宇轩倒了一杯温水。
“谢谢。”凌天的下属微红着脸，握着温水，小声的在她耳边说了一声。
尹韵摇头，很不在意，淡淡的说，“回去吧，耽误自己工作，要熬夜加班的。”
话落，黄曼只觉得如鲠在喉，好像有什么被堵住了一样。
是了，工作的人都需要明白一个理，必须得知道，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黄曼感激不尽，眼神复杂的看了夫人最后一眼，然后离开了。
杨宇轩看着黄曼小姐离开的身影，微微挑了挑眉，才一会儿的功夫，竟然用一杯水就让她离开了。
这种策略，这种方案，明摆着赤裸裸的藐视啊。
“怎么？”尹韵施施然，一点都不含糊，还顺带挑了挑眉，回应了杨宇轩。
杨宇轩，“……”
“你说呢？尹老板。”
后者，特别无辜的说，“我不知道。”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一个纯情丫头片子。
我的妈！
杨宇轩想气人的那股冲头顿时就涌现了上来。
有一种想要骂人的念头一闪而逝！
顾凌天的女人，一个个都不是吃素的，他特么哔了狗的心情都有了。
“你没有必要那么严格的，老是板着脸，丑，而且难看。”
杨宇轩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
“我乐意。”尹韵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
没法沟通了，真的没法沟通了，这个女人的嘴巴，他怎么感觉，比顾凌天还要毒？
“又或者，杨总今天过来的用意，只是为了看我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