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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太多？”尹韵听到她说的这话，冷不丁的笑了一下，从鼻子里哼出了一个调调，“你觉得我现在像是在开玩笑么？”
她……非常关键时刻，像是会开玩笑的人么？
如果公司不会受到这么严重的滑坡，至于这样，劳心劳累的下去？
不！
她相信自己不会这样的，但是自己此时此刻就是克制不住自己。
尹韵不允许世韵一年来的心血，都毁于一旦，还是在自己的手上，她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如果非要这么做，真的下去的话，自己宁愿当初不开公司，如今也就不会变成这样。
“尹姐，就算是这样，你也该沉得住心，站稳脚跟。”
习妤妤担忧的神色看了她一眼，心里有些无奈。
迄今为止，她已经发了很大的脾气了。不论是在会议上，还是在自己的面前，又或者那些员工站在她的面前，都是这个样子。
这样下去，不容易得民心，也不容易解决掉这个问题，还需要比较长的时间，到时候就棘手多了。
闻言，尹韵耷拉脸蛋，脸上尽数颓然，一贯是自己不常见的样子，她低下头，“抱歉，我还是做不到。”
声音听起来有点丧，有点不知所措，就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找不到东南西北，找不到回家的路。
她想哭。
可是，背后是整个公司的安危，不容自己有丝毫的怠慢，否则都会影响进程。
“慢慢来，如果不行，那就再来一次。”
跌倒一次，算什么？
就算是跌倒了九百九十九次，哪有怎么样？照样站起来，照样继续走下去！
“不，”她拒绝，拒绝的干脆，扬起脑袋，目光落在了习妤妤身上，晃了晃头，“不可以，不可以再来了。”
她自己失去了再来一次的勇气。
当初，是一个非常顽强的信念一直在支撑自己，如今那个信念已经幻灭了，那就等同于不存在了。
所以，没有了，世上再无后悔药。
习妤妤不明白她说的话，皱着眉，“不是，你会不会想多了？”
其实，她是有点讨厌尹韵现在这个样子，真的令人陌生。
不像当初那么积极向上，顽强拼搏的女人。
“我都说了，不是我想多了，你能不能不要老是重复这句话？很烦的，知不知道？”
习妤妤错愕，背脊僵了一下。
尹姐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在说什么？
话落，尹韵恍惚了一下，才站了起来，然后说，“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尹姐，我知道你想要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但是请你麻烦振作一点好吗？不要那么心浮气躁，可以么？”
这还是以前已经认识的人么？引以为傲的榜样么？似乎，有点不认识了。
尹韵转过身，背对着自己，看着别处，闭上眼，声音有气无力的说，“你让我静一静。”
只能这样了。
很多时候，自己都亏欠了自己一个冷静，一个冷静的空间，冷静的思考方式。
正如习妤妤所说，自己确实浮躁多了，也鲁莽了许多，变得肯定是不像以前那个自己了。
她只是没有再确切的说出实话，隐晦的告诉自己，言外之意，发泄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好。”
下午，阳光明媚，而某一家店的咖啡厅里，十分安静，寂静得出奇，仿佛一根细小的针不小心落下，也会大噪。
张之淇觉得这个女人就是在耍着自己玩的，脸上明摆的透着几分不可思议，“这就是你叫我过来的原因了？”
“之淇妹妹，你我都是聪明人，就不拐弯抹角了。”
“……呵呵。”
好多年的姐妹情，从小玩到大，却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让她们两个人，已经分隔两地，性质就已经不一样了。
“王莫儿，我没有跟你开玩笑，安插人进去可以，但是借我的手，除掉那个女人，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吧？”
王莫儿绯红的唇瓣微微勾起，挑了挑好看的眉毛，抿唇，“不不不，这话你可不能这么说，当然不是你想的那么复杂了。”
张之淇不可置否，冷嗤了一声。
“是不是，你应该是最清楚的，而我也是最明白你心里的打算，不是么？”
这会儿，对面的女人就没有那么快回复自己的话了。
果然，被自己说中了。
以前，王莫儿不会这样的，她还是自己的姐姐，而自己照旧是她的妹妹，殊不知，物是人非，变得这么离谱。
“啧啧，”她抿了抿一口拿铁，入口即苦，入喉咙却有一种微爽的感觉，牵起唇角，“打算？你还是知道，你觉得自己还有可能坐在这里，还能跟我说话？”
这话，倒引起了张之淇的注意。
“你什么意思？”她没有听懂，自己的内心却在颤抖。
还有可能坐在这里？
还能跟我说话？
为什么她觉得，王莫儿说出最后面一句话的时候，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从自己的胸口腾了起来。
是自己的错觉么？
还是自己的直觉判断出了错误？
后者，冷哼了一声，悠哉悠哉的断起桌子上的咖啡，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看得张之淇很想开口骂人。
她值得。
真的值得有人可以骂她！
“什么意思啊？这句话不应该问你自己么？你问我有什么用？”
张之淇迟疑了一声，眉头皱了又皱，“那你刚刚说的话……”
王莫儿反过来问她，“你也当真了？”
敢情自己被耍的团团转啊，张之淇又气又恼，却拿她没有一点点办法。
谁叫对方手中有自己的把柄，能奈我何？
只能不由自主的围着王莫儿转，拼命的想要夺回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应该足以了。
其他的，她都可以选择不要，唯独那些事情，是一辈子都不能被曝光的，否则这一辈子就都毁了。
“当然不真了。”毕竟，对方有她的把柄，不可以触犯这个女人的底线，就好了。
“那不就对了，之淇妹妹，你觉得呢，怎么想的？”
或者说……这个女人太过于奸诈了，而自己一直沉浸在那个虚拟的世界，要待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