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2.七七:你不能娶她

薄情哒兔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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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礼的事情一直都是我妈在主持,我了解我妈,她并不会花钱买这些不实用,并且只有几天生命的鲜花。

    所以显然,这应该是沈裕的意思。

    穿着婚纱,置身在酒店包间休息的我一直到现在都还有些恍惚,像是置身在梦境,我真的要结婚了?就要嫁给沈裕了。

    脑海中浮现出之前不小心听见的话,我涩然的叹息了一声。

    虽然并不期待这场婚礼,但是当我被别人嫌弃的时候还是觉得失落难过。

    我知道,我妈妈与沈家有渊源,沈裕的爷爷奶奶并不喜欢我妈妈,所以很早以前沈叔叔想娶我妈妈的时候沈裕的爷爷奶奶各种不赞同。

    此时沈裕要娶我,沈裕的爷爷奶奶也是各种不欢喜。

    除了我是我妈妈的女儿外,还因为我不会说话,是个哑巴。

    沈裕的爷爷奶奶说,我配不上沈裕,沈叔叔却有些不喜这话,对父母动了薄怒,沉声说:“这是他们年轻人的事情,你们就别管了。”

    一听自己的儿子这样说,沈裕的爷爷奶奶当即是各种难受伤心,说沈叔叔翅膀硬了,不听话了。

    我叹息了一声,想着当初傅九要娶我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被他的小姨,他的家人这样数落的?

    那场婚礼,到底是他的报复,还是因为他妥协了家人?

    我正看着镜子里那个一身新娘妆的自己走神,房间的门推开来。

    一身白色西装的沈裕走了进来。

    白色的西装将他衬的英俊潇洒,格外的帅气。

    丰神俊朗的眉宇都透着神采,看得出来,今天的他真的很高兴。

    走到我的身后,他的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视线与我在镜子里对上,温柔浅笑:“我们要下去了。”

    我点了点头,跟着他一起下楼。

    我的爸爸妈妈已经在等我,主持人已经在开始主持婚礼。

    爸爸执起我的手,将我交给沈裕,从此将我托付给他让他好好的照顾我。‘

    沈裕点头说:“爸爸,我会的。”

    自此,他改了称呼。

    我和沈裕一起走上舞台,在主持人的主持下,我们准备交换戒指。

    却在这个时候,一道娇喝声打断了这个节目:“慢着!”

    清脆的声音振地有声,也不知道柏文静是从哪里拿来的话筒,她的声音从音响里传来,惊扰了婚礼上每一个人。

    我抬眸看去,就看见对面的大门口,柏文静穿着一袭婚纱拿着麦克风踩着红地毯昂首挺胸缓缓走来。

    我看着她停下,站在舞台的下面,带着笑意的眸光凌然的与我对上,而后扫过落在沈裕的身上。

    我知道她是来搅婚礼的,可是我并不紧张,也不害怕。

    我甚至感到庆幸,如果有人来搅黄这婚礼,是不是就表示我可以不嫁给沈裕了?

    但是我又担心我的父母,怕他们觉得不光彩,于是我的视线便在宴会里搜寻他们的身影。

    爸爸妈妈没找到,我却在红地毯的尽头看见了傅九。

    我愣了一下,并不惊喜,也不意外,只是格外平静的闪现出一句话,他竟然也来了。

    音响里,柏文静的话传了来:“沈裕,我怀孕了,你打算把我们母子怎么办?”

    怀孕了?

    下面的宾客顿时开始窃窃私议,我去看沈裕,却见沈裕皱着眉,冷峻面容却是平静的,只是一双星眸杀气肆意。

    “闭嘴!”他震怒的吼道,瞪着一双要吃人的眼睛。

    柏文静说:“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你不能娶她。”

    几年前的那场婚礼,这些人也是这般看着我的,用悲悯的眼神。

    此时,这些人还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心里虽然压抑,其实我很平静。

    我提着裙子从台上跑了下去,从侧门跑了出去。

    “七七!”沈裕追来,却被柏文静缠住。

    “七七。”听见傅九的声音,我扭头看了一眼,慌不择路的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我跑进了安全出口,高跟鞋踩在楼梯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格外的急促。

    身后传来脚步声,我猜测是傅九追来了,于是我跑的更快。

    傅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七七,你也看见了,沈裕并没有比我做的更好。”

    “我的家族需要我有一个孩子,沈裕的家族又何尝不是?”

    “我承认这事我有错,当年我也不该用悔婚伤害你,可是我又何尝忍心伤害我的亲人?”

    “他们已经答应我,只要我让傅家有了后,他们就不会再阻止我。”

    一只手提着婚纱,一只手扶着楼梯扶手,我不敢浪费时间回头看,一个劲儿的往下冲。

    傅九的最后的一句话成功的让我停住了步伐:“沈裕又何尝不是因为你不能生而让外面的女人去孕育沈家的血脉?他的做法与我又有什么不同?”

    我顿住,僵硬的站着,身后的傅九也停了下来。

    我没有转身,只是颤着声问:“我不能生?”

    终于明白自己说了什么,傅九却是沉默了。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还记得那年我们婚检后的某天,有段时间傅九很是怪异。

    原来,从那个时候起,他其实就已经表现出了一些苗头,只是我并没有注意。

    心里空落落的,我继续跑,好在那里只是三楼而已,很快我从酒店冲了出来。

    一辆车在我身前停下,南笙的声音传来:“姐,上车。”

    在冰冷中,我悲凉的笑了一下,我的弟弟果然是了解我的。

    我打开车门坐了上去,而后与南笙一起扬长而去。

    或许是因为沈裕闹出那样的事情,因此一路上南笙都有些闷闷不乐的,冷着一张脸,对沈裕别提有多失望。

    过了好久他才拍着方向盘闷闷的说:“沈哥哥怎么可以这样!”

    与他的心痛不同,我心痛的却是傅九刚才的话。

    至于婚礼上的事,我倒是特别平静,觉得这事出的特别好。

    我甚至很不道德的呼了一口,这样我或许就不用再嫁给沈裕了。

    南笙被气的不轻,话匣子一开就怎么都停不了了:“真是不明白,他怎么会看上那个女人,她哪里有我姐漂亮!”

    “沈哥哥真是眼瞎。”

    “啊啊啊啊,气死我了!”

    很快,车子开进我们的小区,而后停下。

    只是,让我意外的却是,原本被柏文静缠住的沈裕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而原本更有机会出现的傅九却并不在。

    下车的我顿了一下,然后被南笙牵着梗着头往前走。

    南笙是真的生气了,所以此时才会这般给他一直敬仰的沈哥哥脸色看。

    “别理他。”南笙对我说,牵着我窜进电梯间。

    不知道是该说我运气不好还是说南笙运气不好,电梯是关着的,并且不在这一层,而是停在了三楼。

    “姐,我们是走楼梯还是走电梯呀?”南笙在乘电梯和走楼梯之间徘徊。

    他此时急的脑子估计有点不太好使,因此很久都难以决定。

    他还没决定好走哪里,电梯已经在我们面前打开,于是他也无须再纠结,牵着我直接走了进去。

    躲进电梯,南笙一边看着沈裕从容不迫,气势迫人的靠近,一边心急如焚的按着关门键,希望这门能快点关上。

    但是显然是躲不掉了,在沈裕大步跨进电梯后,电梯门这才关上。

    南笙叹了口气,冷着脸哼了哼,吊着脸色甩开了头,看也不看沈裕,更没有要说话的欲望。

    电梯里的我们面对面的站着,都非常的平静。

    眼前这个男人依旧温和而面无表情,然而我却觉得,在他这样平静的面容之下一定是另一番不平静的汹涌。

    沈裕这个人和傅九一样,都非常的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深沉的让人看不透。

    盯着我瞧了好一会儿,他这才低低的出声:“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很抱歉。”

    我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关系。

    然而就是我这一摇头,却让沈裕的情绪变得更加清冷如霜。

    冰冷的情绪伴随着些许涩然在他的眼底散开,晦暗的眼底隐藏暗涌,像是隐藏着蓄势待发的洪荒之力,让人觉得不安且压抑。

    之后他都没有再说话,三个人的空间,气氛却沉寂而压抑着。

    南笙显然也感觉到了,他觉得奇怪,应该生气应该发火的人明明就应该是我们不是吗?可是为什么沈裕却比我们更生气,更想要发火呢?

    想不通,南笙便凑近我耳边小声耳语:“真是奇怪,他生哪门子的气。”

    打了个冷战,南笙吐槽:“我觉得有点冷。”

    他话音刚落,电梯门在这个时候开了。

    南笙牵着我像是逃一般窜出电梯,我的脚刚跨出去半只,就被沈裕拽着手腕给拖了回来。

    “姐。”南笙跑回来重新抓我,却被沈裕一把推了出去。

    南笙有些恼,对沈裕吼道:“你干什么!”

    在南笙第二次被沈裕从电梯扔出去后,电梯门终于关上了。

    电梯缓缓下降,而电梯里的我们面对面的站着,彼此平静。

    直到电梯抵达一楼,电梯门开启,沈裕这才压抑着心底的波涛问我:“七七,你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我很想说没有,但我说不出话,因此我只能平静而淡然的与他对视,间接的告诉他我的答案。

    他揉着额头似是怒极而笑,笑的格外悲怆,而后他牵着我的手将我拽出电梯,然后把我塞进了他的车里。

    车速很快,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他看也不看我一眼,因此也没有看见我问他要带我去哪里的手语。

    一如那日,我身上穿着婚纱,手机什么的都不在身上,我也不能使用语音软件。

    被无视,我也只好安静下来。

    当车子在民政局停下,我终于明白沈裕要干什么了。

    他这是要与我领结婚证吗?

    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正庆幸婚礼被搅黄,也许我以后都可以不用嫁给沈裕。

    我一直都觉得我们做朋友其实挺好,却不想他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做出这样的事情,竟然会将我带到民政局。

    “下车。”阴晴不定的抛下这句话后他就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我坐着没动,他绕过来打开我这边的车门将我从车上拽了下来。

    他沉静而冰冷的眼神锐利的瞧着我,对我说:“七七,我知道你心里此时在想什么,也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他霸气的对我说:“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

    他说:“不管柏文静有没有怀孕,我必须对你负责。”

    我知道他所说的负责是什么。

    我知道他其实早就有狼子野心,所以他狠心的不顾我的感受坐实了与我的关系,目的就是理直气壮的对我负责。

    我很想告诉他,我不需要他对我负责,可是我说不出话,只能急着挣他的手。

    我不要跟他进民政局,可是民政局的大门却在我的面前变得越来越近。